原來這丫頭的身世如此淒慘!
花問月十分同情她,冷心月很聰明,懂得在她麵前賣慘,博得她的同情心,目的其實不難看出來。可才剛認識她才兩天,就答應帶著她闖蕩江湖,貌似有點草率。
冷心月對自己如此推心置腹,而她還留有心眼,感覺挺對不起小丫頭的。
花問月心虛到不敢直視冷心月那雙迫切渴望的小眼神。
思來想去,還是給心月一個定心丸,免得她胡思亂想。
“心月,要不這樣,我去求江沐楓君一定不賣你,你就繼續住在月癸殿的紅樓耳房裏,我一有空就來看你。”
冷心月黯然一笑點點頭,笑是笑了,可花問月看得出來,她是失望的。
“姑娘可否多住些時日,心月真的舍不得姑娘。”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再不答應,小蘿莉的悲傷就要成河了。
從藥湯中起身,冷心月服侍花問月擦身穿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沁人的香氣。
“心月,今日藥湯裏放了別的藥材嗎?怎麼氣味不一樣?還挺重的。”花問月抬起手臂聞了聞,不進很喜歡,“鍋爐裏還有熱水嗎?我想再用清水清洗一遍。”
“怎麼,姑娘不喜歡嗎?”冷心月說,“我見湯裏藥材味太重,姑娘每次泡完身上都有藥味,所以加了些花香味的精油,妖界裏的愛美的女妖精們都喜歡用花香精油昵!”
花問月果斷拒絕:“我從來不用香水的,不習慣身上這麼香,你還是幫我再打些熱水來吧,我再衝洗一下就好。”
“可是沒有熱水了。”冷心月一臉的自責,“都怪心月,不該自作主張,我這就去燒水。”
“哎算了算了,沒有熱水就算了,香就香吧!”在花問月心裏,一個有教養有素質的現代人,是不喜歡麻煩別人的,就算對方是奴。
冷心月喜形於色:“那我去喊宮主,宮主說泡好藥浴後通知他的。”
“為什麼要通知他?他找我有事?”花問月找了找木輪椅,發現不見蹤影,“木輪椅昵?”
她試著走了兩步,右腿的餘毒又清了一部分,能觸地走路了,但使不上勁。
“宮主說他要親自來接姑娘去無定樓。”冷心月笑得羞澀。
無定樓與紅樓都是月癸殿的主人居室,江沐楓長住無定樓,紅樓是後來新建的新房,裏麵布滿紅綢,喜慶洋洋的,無不時刻提醒著花問月,她是坐花轎抬進陰癸宮的“新娘子”。
看冷心月那一臉吃糖的小模樣,花問月心跳漏掉一拍,莫不是江沐楓起色心,今晚想對她做點什麼。
“我不去,不準你去通知他。”花問月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我自己可以走。”
“姑娘,你這是何苦?”冷心月忙上前扶住,“宮主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躲他呢?”
“大晚上的,誰知道他按的是什麼心?有什麼事不能明日說嗎?”花問月無語道。
那隻狼想要做點什麼,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她可反抗不了。
冷心月繼續遊說:“瞧姑娘說的,就算宮主要與姑娘同房,那也是情理之中啊!姑娘可是宮主用花轎抬進來的新娘子。
我們宮主模樣好又有錢有勢,對姑娘溫柔體貼,百般嗬護,他是翩翩君子、人中龍鳳,姑娘有傾世之貌,秀外慧中之質,與我們宮主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們若是成雙對,生下的孩子一定漂亮又聰明、可愛又機靈。哈哈,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