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回去可怎麼跟父親母親交代啊!”花淑兒都沒靠近女屍確認了身份,哭起來倒是有幾分真切,叫旁人看了不得不相信。
趙絡珩蹲在屍體旁,悲痛地蓋上屍布,起身直麵晏落等人,隱忍著怒火說道:“叫你們宮主出來見朕。”
“我們宮主為了營救花姑娘,奮不顧身地衝進火場,現在還在昏迷當中。”晏落解釋,“縱火者已經被製裁,花姑娘遇害是意外,我們也不想的。”
“意外就可以推卸責任了嗎?”尚培哭道,“我們問月是病人,你們受何堂主所托給她養傷,就應該要盡到看護的責任。”
離桑聽不下去,嘀咕了一句:“她又不是小孩,她自己有腳,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們哪裏看得住?”晏落被充道:“在開戰之前,我真的派人送花姑娘下山了的,我們宮主就是因為擔心花姑娘,所以才…趙絡珩情緒頗為激動,打斷晏落:“朕不想聽你們狡辯,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把你們宮主弄醒。”
花淑兒一改平日的跋扈,變得善解人意:“大師兄,我們在外麵都能聽到,他們陰癸宮清理門戶的戰鬥動靜,這一點他們應該沒有撒謊。
也不知道問月哪根筋不對勁,下山了又跑回去,結果遭此大難。
暗宮主他們以為她已經下山,哪裏知道她又返回,這也不能怪他們。”
“師妹,你怎麼為他們說話?”尚培不能理解。
花淑兒厲色低聲道:“擺明是意外了,難道你想讓無極門為了一個意外,和陰癸宮開戰不成?
你覺得以我們無極門現在的實力,能夠抗衡陰癸宮,還是有足夠的威望號召各大門派?”
“可是我們有……”尚培的目光落在趙王身上。
“二師兄。”花淑兒打斷尚培的話,“大師兄剛上位,王族閣老大臣一雙雙眼睛都盯著他昵,你要他為了一個女人開戰嗎?”
尚培啞口無方言。
晏落再度回應:“請諸位放心,花姑娘和我們宮主是知己,與我們整個陰癸宮都是好友,花姑娘遇難,我們跟你們同樣難過,等我們宮主醒來,定當親自上門給花掌門一個交代,該負的責任一定負。”
離桑聞言覺得不妥:“晏落你……”一個小小的丫頭,哪兒有要他們宮主親自登門道歉請罪的理?
說歸說,對方能不能接受,晏落心裏根本就沒底,不曾想趙絡珩答應了。
“你可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若是見不到江沐楓親自登門,向花掌門請罪,那就戰場上見。”趙絡銜揭下狠話,讓人抬著女屍,離開了陰癸宮。
晏落犯了愁:“陛下,能否讓我們宮主見花姑娘最後一眼_江沐楓醒來連花問月的屍體都沒見著,到時候可就恐怖了。
趙絡銜劍眉緊鎖,隱隱透出王者才有的霸氣,容不得人猜測置喙的威嚴,一句話都沒說,僅僅用眼神就讓晏落閉了嘴。
晏落表麵無語,內心已經把趙絡珩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小樣兒,不給看拉倒,搞得好像花問月是你媳婦似的,呸!
看著無極門一眾人抬著女屍離開陰癸宮,沙貂急得直跺腳:“他們把小姐姐帶走了,我們把小姐姐搶回來好不好?”
“別鬧!”樞越冷然道,“換作是別人,我們想搶便搶,但是花姑娘,隻有宮主能決定。等宮主醒來,隻要他一句話,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我樞越也要幫他把人給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