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進一步確診,你先起來。”花問月扶清兒起身。
二皮子耷拉著腦袋哭哭啼啼的,拉著花問月到一邊自己先老實交代了:“朝廷來的大人,你是來抓我們的吧?請大人明察秋毫啊,其實我們並不是壞妖。”
二皮子看著被三隻女鬼圍著安慰的妻子,不由感歎。
“我們夭折了兩個孩子,都是同一個病症。清兒每回生完孩子都會長一身的紅疙瘩,會癢,會脫毛,但僅此而已,並不是很嚴重,一般後麵會自行好轉。
可不知怎的,孩子被傳上了,孩子突然有一天就不吃不喝也不動,臉上還長紅挖瘩,最後發熱一直到氣絕氣亡。”
“很多病大人能扛過去,但是新生兒是扛不過去的。”花問月解釋道。
“我猜應該也是這個原因。”二皮子的目光變得悠遠,憶起他們夫妻倆從前的點點滴滴,各種心酸,“我和清兒是青梅竹馬,第一個孩子夭折後,我倆分開過一段時間,後來又重逢,發現彼此才是對方的依靠,結果又在一起了,誰知第二胎還是同樣的結果。
經曆過兩次沉重的打擊,清兒思念成疾,精神失常了。
有一日,我忽然發現她抱回來一個小娃娃,後來一問才知道,是她下山潛入百姓人家,偷娃娃占為了己有。
那些人類孩子和我們的孩子一樣,沒多久也患上同樣的病症。
我怕人類孩子也會夭折,所以就偷偷地送回去。
然而我前腳才剛送回去,清兒便又去偷,如此循環往複,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近我常常在想,是不是老天在警告我們不應該在一起,所以才給如此慘重的懲罰。”
“我明白了。”花問月聽了前困後果,才知道清兒也是個可憐的母親,“二皮子,你現在最好把這孩子送回去,他需要到醫館治療,他現在才再發病,還是容易治的,再遲一些恐怕會危及生命,這恐會增加你們的惡業,對你們的修行不利。至於你媳婦,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她治好。”
“有勞大人了。”二皮子感激地拱手說道。
“我是一名獸醫,你可以喚我花大夫,也可以喚我花姑娘。”花問月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便把娃娃交到二皮子手上。
“媳婦,孩子餓了,我先帶他去找吃的,你在這裏陪花大夫,她先給你治療。”二皮子對清兒說道。
清兒一點也不懷疑:“好的。”
二皮子和花問月相互給了彼上一個會心的點頭。
二皮子離開後,花問月立馬開始對母黃鼠狼精的治療。
“清兒,你知道哪裏有蚊穴嗎?”花問月問道。
“有很多。”清兒說。
“的確有很多。”三隻女鬼不約而同地說道,“花大夫你找蟻穴做什麼昵?”
“自有妙用。”花問月神秘地說道,“我還要紅色向日葵幾朵,這種向日葵的葉子裏含有一種紅色的油狀物質,可以殺死動物腸道內裏的寄生蟲和真菌,來個裏外結合,我相信清兒的病一定能根治。”
“可是現在天太黑,看不見,要等到天明後才能找到蟻穴,清晨第一縷光灑遍大地時那個時間最好。”清兒語言邏輯正常,完全看不出是個痛失愛子後精神失常的瘋子。
“那我們仨幫不了你們了。”三隻女鬼各種飄回自己的墳墓中。
“花大夫,此刻才四更天,離天明還要兩個時辰,要不你先去我們家休息休息?”清兒邀請花問月卻她的墳墓洞穴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