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狼鼠一會兒用屁股堵蟻口,一會兒把頭伸進去,變幻著各種姿勢,直到全麵覆蓋性照顧到。
待清兒恢複人形時,臉上的紅疙瘩退了許多,她激動地掀開衣袖一再確認,喜極而泣:“大小姐你看,我好了很多,好舒服,一點也不癢了,好久沒有這般暢快了。”
“明後日再進行兩次治療就差不多了,你自己安排一下。”花問月叮囑道,“對了,那個墳墓別再住了,我就待了兩個時辰就渾身癢了。”
清兒聞言恍然大悟:“我這病難不成是環境造成的?”
“環境是主因,你們搬了家以後也要多注意個人衛生。”花問月說。
“難怪我下山後身子就漸漸不癢了,在無極門的日子就挺好的,後來一回來就又犯了。”清兒懊悔不已,“若當初早些知道治病的法子和早些預防,我那兩個孩子也不至於早夭。”
“都過去了。”花問月拍了拍清兒的肩膀安慰她,“多想想以後,他們還會來找你們的不是嗎?”
“嗯!”清兒秀氣的臉上似嚴寒融冰轉早春,與周圍的景色相得益彰。
初春的山景,微綠的溝壑,兩個女人回途中有說有笑。
本以為不動幹戈便解決白安郡縣的妖禍問題,實乃一件雙贏的幸事,值得高興,值得驕傲,不料高興得太早,出事了。
回去的路上,一隻普通的黃鼠狼從草叢中竄出,似乎認識清兒,朝著她直奔而去。
清兒蹲身湊近黃鼠狼,黃鼠狼吱吱吱地叫著,顯得十分的急躁。
“發生什麼事了?”花問月問道。
清兒臉色驟變:“它說二皮子被人類捉進籠子裏去了,渾身是血,一動不動。”
“什麼?”聞此噩耗,花問月心驚跳肉。
二皮子送人類的娃娃下山,勢必要進村,許是放娃娃的時候給人類發現了,被當作偷娃的妖怪給囚禁了,這是比較樂觀的想法,消極的想法也是很有可能的,那便是二皮子被活活打死了。
“這就是你要保護的人類,這就是你所謂的行善積德得福報?”清兒紅著眼睛怒瞪花問月。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花問月說。
“夫~君~”隻聽她一聲痛叫,悲愴嘶鳴,眨眼間化作一隻奔如疾風的黃鼠狼,用最快的速度朝山下狂奔。
花問月撒一把土,使用土遁之法緊追不舍,邊跑邊說:“清兒,別衝動,我們先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了。”
清兒沒有停下,不顧一切地往山下穿行,臉上的戾暴之氣有些嚇人。
她們一路狂奔加遁行,一直狂奔到山腳下,直到看見不遠處村落的牌坊,隱約聽到傳來吵雜的聲音,清兒驟然停下。
花問月一頭撞上,好在及時刹住腳,沒撞得太狠,她藏身於隱蔽處,悄悄地觀察白安郡縣的大祭台。
大祭台的正中央,火光衝天,人們在焚燒一個籠子,籠子裏似乎躺著野獸。
“燒死偷娃怪!燒死偷娃怪!”
火光中,籠子裏的野獸有一人之高,即便是被滾燙的火焰包圍,仍然趴躺著一動不動。
變回黃鼠狼的清兒怒火衝冠,不再是萌寵的小模樣,隻見它一雙獸眼走火入魔一般閃爍紅光,一齜嘴露出一嘴鋒利的獸牙,獸體隨之慢慢增大,渾身獸毛豎起,即將變成一隻寵然怪物。
“清兒,快停止,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花問月心急如焚,一邊是有可能馬上就要被燒死的二皮子,一邊是即將魔化的清兒,她要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