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月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就算是刀山火海,本尊也樂意奉陪。”江沐楓震臂一揮,灑脫不羈,語話軒昂。

如此深情的男妖精,真真叫人難以把持!

可花問月的理智告訴她,她並不是這個空間的人,遲早是要回現代的,萬不能害了人家。

“若我腹中胎兒不是你的骨肉,而是趙絡珩的昵?”花問月問道。

江沐楓說:“不會有這種情況,你懷的肯定是狼崽子。”

“你怎麼知道?”花問月問。

“我就是知道。”江沐楓自信滿滿地回答。

花問月頓了頓,若有所思,隨即再說:“我聽清兒說,狼崽隻需要在母體兩個月就能瓜熟落蒂,但人類是需要十月懷胎的。那我就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若一個月後真生出個……狼崽子,那我就認了。

若不是,而是十月懷胎,那就是趙絡珩的孩子,到時你我好聚好散,各回各家,就不要再有交集了。你覺得如何?”

江沐楓靜靜地望著花問月,認識她的時間越長,便越覺得她是個奇女子。

一個普通姑娘家若遇到這種事,必定是天崩地陷一般要死要活的,可她竟能如此冷靜地處理,其心的堅強程度,叫他一個堂堂男兒都心生敬佩。

“好,就依你。”江沐楓答應了。

他即答應了,那便是有足夠得到她的自信。

趙絡珩那小子,不配跟他搶女人,他有一萬種叫那小子消失的法子。

馬車調轉方向,去往南照國王宮,路途不遠但也不近,傳旨的使者用了八百裏加急也要一天才把口諭帶到,馬車的行駛速度要慢上許多,再快用時也要兩個晝夜。

花問月打開車窗看沿途風景,寬闊的官道上,塵土飛揚,遠遠便看到一僧人在徒步行走。

當馬車越過僧人時,花問月認出了小和尚。

那是仲興禪師的小徒弟悟道小師父,他們送二皮子到廟裏時,見過他。

“停車。”花問月叫停馬車,問車下的悟道小師父,“小師父你這是要去哪裏?”

悟道一眼就認出花問月,豎掌做執手禮:“原來是花施主,師父囑小僧下山化緣。”

江沐楓探出頭,見是小和尚,坦然地說道:“這附近可沒有村落,前麵倒是有一個,但卻是一個窮困潦倒的村落,你到鳥不拉尿的地方化緣,能化到什麼?”

花問月無語凝噎,一記警告的眼神射去,江沐楓悻悻地閉上嘴巴。

和尚年少,年紀不過十七歲,一見江沐楓便心生畏懼,眼神閃爍,師父說這個叫江沐楓的施主是千年狼妖,看他印堂發黑,身上有萬年不遇的魔煞之氣,可不是他這般淺薄修為的修行人可以度化的。

“多謝施主提醒,小僧會看著辦的。”悟道點了個頭,轉身就要離開,動作很快。

悟道滯住腳步,回頭麵向花問月,問:“花施主有事?”

“反正順路,小師父若不嫌棄,可與我們同坐馬車,一同前往。”花問月熱情地邀請著。

悟道想也不想地拒絕,彬彬有禮地說道:“多謝花施主的好意,但我們行腳僧化緣要心誠,隻是去隔壁鎮化緣而已,又不是去西天,馬車還是免了。”

悟道的拒絕,讓江沐楓很是不爽:“問月好心好意請你同坐馬車,你個禿驢敢不識好歹?怎麼,你嫌棄我們的馬車不成?”

悟道汗顏不已:“絕無此意!”

“那還不上來?”江沐楓鳳眸射寒星,轉移目光不再看小和尚,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但卻冰冷孤傲得沒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