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某少聲稱自己又饑又渴又冷又累,莫耶進門換鞋扔了手袋,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去廚房盡自己的“待客之道”——煮麵條去了。
剛才還有氣無力從進電梯開始就靠在她身上,一路被她拖回家的某少突然間生龍活虎、回光返照地在她家裏優哉遊哉的從這裏晃到那裏,用挑剔的目光巡視她的地盤,最後給了三個字評語——還不錯!
口氣跟施恩一樣!
莫耶閉了閉眼睛,忍住沒有把整瓶鹽撒到麵條裏麵去,畢竟這麵條她也要吃的。
剛才在西餐廳裏隻喝了半杯柳橙汁,她自己也是餓得受不了了,吃飽了才有力氣把這個惡客趕出去。
雷雨揚進廚房,朝鍋裏看了一眼,很是嫌棄。“怎麼沒有肉?本少吃肉的!”
莫耶沒有搭理他,把雞蛋敲進鍋裏。
“雞蛋不是肉!”他控訴。
雞蛋是肉還是素,這是佛學界爭論了幾百上千年的話題,到現在都沒有結論。莫耶還沒有傻到跟他浪費口水。“愛吃不吃!”
雷雨揚看著她磨牙。
想了想,還是從冰箱裏拿出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火腿腸,撕了外皮丟到鍋裏,滾了滾,算是給他吃肉了。
*
兩人相對坐在餐廳裏,雷雨揚吃麵吃得苦大仇深。“我好歹也是‘仕方’機構的主席,你就拿這個招待我?”
莫耶慢條斯理地挑起麵條往自己的嘴巴裏麵送,挑眉看了他一眼。“你沒看到我這個‘億霖’的總經理吃的也是這個?”
自家事自家知道,莫耶對廚藝從來沒有天分,她自己吃習慣了,不代表別人也能接受,所以對雷雨揚這種類似牙疼的表情很是理解。
令她想不到的是,這碗和“好吃”半毛錢關係沒有的麵條,居然被雷雨揚吃完了,莫耶自己卻隻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了。
“知道你自己的手藝有多糟糕了吧?”雷雨揚毫不掩飾對她廚藝的嫌棄。
莫耶給了他一個白眼。“那麼糟糕,你不是也吃完了?”
說完起身收拾桌麵,去吃飯洗碗。
雷雨揚更在她身後,打量廚房。“怎麼沒有洗碗機?”
“平時就我一個人吃飯,賣洗碗機幹什麼?”她不缺錢,卻還不會買那些用不著的東西。
“程北航平時不來?”雷雨揚突然湊到她耳邊問了句。
莫耶洗碗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他也嫌棄我的廚藝,所以我們一般都出去吃飯!”
雷雨揚伸出手來,在後麵扶住莫耶的腰,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今晚你和他出去了?”
莫耶終於忍不住了,也不管自己手上的泡沫,用力在他的胸前推了一把,在駝色獵裝上留下兩個濕手印。“跟你有什麼關係?別以為跟我做過一次,就可以對我的事指手畫腳的。我喜歡跟誰出去,什麼時候出去,你管不著!”
雷雨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頭眯著眼睛看她。“他不值得!”
莫耶心裏一陣悲哀。連雷雨揚都知道程北航不值得,這句話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對她說過,可她卻一本心思不撞南牆不回頭,直到現在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
她閉上眼睛。“請你離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雷雨揚放開她的手,卻緊緊摟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都貼在自己身上,低聲對她說:“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忘記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比他更優秀的男人。”
莫耶睜開眼睛,看著他笑,笑得嫵媚無比,眼中卻滿是淚意。“你是不是想說,你就是那個更優秀的男人?”
“難道不是?”雷雨揚從來很自信。
莫耶埋在他胸前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過了一會兒才重新抬起頭,雙手纏在他的脖子上。“你是不是想和我做?”
“是!”他承認得直接了當。
雷雨揚雙手箍著莫耶的腰,把她提起來一些,把控著她的身體在自己身上上下蹭動,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有多想和她做!
“好!”
既然已經做過了一次,既然她如此寂寞,為什麼要抗拒?
就像雷雨揚說的那樣。他的確是比程北航優秀得太多的男人。
程北航不是問她“是不是因為雷雨揚”嗎?是有如何?莫耶現在是自由之身,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再也沒有人可以對她指手畫腳。
而且,雷雨揚的身體和技術的確很不錯!跟他,也不算委屈。
莫耶那個“好”字剛出口,雙唇就被雷雨揚堵住了。
唇舌交纏間,兩個人一路從廚房穿過客廳,最後到達莫耶的臥室。
雷雨揚喘息著把她放在羊毛地毯上,抵著她的額頭低語:“我想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