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說八道。”馮伯華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好,很好!很有領導的威嚴和氣勢!”男人聲音裏的笑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森冷的寒意。“馮書記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吧?還不快點好好招呼招呼馮大少”
“你不要亂”馮伯華一下子慌了。
“現在是你命令我的時候嗎?”男人的一聲暴喝幾乎震破馮伯華的耳膜。“到了這種地步還敢跟我擺譜?你以為說是在求你辦事呢?我告訴你,演講稿隻是第一步,顯示你合作誠意的第一步你要是不照辦,也行!後麵的事情咱們一件一件來!”
說完根本不給馮伯華接受或者拒絕的機會,對方就按斷了電話。
看著傳出“嘟嘟”聲的手機,馮伯華一下子頹然癱坐在沙發上。
對方不是衝著兒子馮子高去的,根本就是衝著他來的,否則不會對他事情知道得那麼清楚。為了防止個人作風問題被政敵抓住做為攻擊他的把柄,馮伯華和美院的那個副教授,還有別的女人都來往得異常小心。
連時時刻刻緊盯著他,見縫插針給他找麻煩的政敵都沒能發現的事情,那些綁匪是怎麼知道的?
除了這些以外,他們還知道什麼?
除了兒子馮子高的性命外,馮伯華有多添了幾樣深切的憂慮。
還有,到底是誰怎麼處心積慮地對付他?又是誰有這麼大的能量能對付得了他?
馮伯華思來想去,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會是他麼?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話,以他的能量和手段,要辦到這一切也並非不可能!
可是難道
馮伯華再次狠狠爬了爬自己的頭發。
錢秘書很快回來了,手裏拿了個快遞專用的薄薄的大信封。
馮伯華還不等他關好門就一把將快遞信封搶了過來,幾下撕開,從裏麵掉出來幾張薄薄的,打印好內容的a4紙。
撿起來剛看了幾眼,馮伯華的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裏掉出來。
這些這些全都是他這些年違紀亂紀的事,事無巨細全都按時間順序都給整理好了。
那個家夥居然讓他在大會上念出來,這是想要他死啊?
瞪著那些a4紙看了好久好久,像是石化一般的馮伯華才咬著牙把手裏的紙張用力撕成碎片,丟在地上跺了又跺。
“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邊跺,嘴裏還邊惡狠狠地說著。
猙獰的樣子把錢秘書嚇得退到了門邊。
*
周的醫學研究實驗室裏。
經過周這幾天一來的悉心治療,莫耶已經能自己坐起來了,隻是起身的時候背後不能用力,必須要人在後麵扶著借力才能坐起來。
雷雨揚被她扶靠在自己身上,揉著她因為趴睡而有些僵硬的右邊肩膀,力度適中,讓莫耶舒服得眯起眼睛。
“心髒還難受麼?”雷雨揚輕聲問。
經過儀器檢查,因為背心受到重擊,莫耶的心髒到底還是有些受損。這幾天以來經常心悶難受、甚至喘不過氣。
對於這一點,周目前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不能把他剛剛研製成功,沒有經過臨床試驗的藥給莫耶用,所以隻能偶爾給她服用一些緩解的藥物,可畢竟治標不治本。
莫耶皺了皺眉頭,用力喘了口氣,扭頭對雷雨揚笑笑。“好多了!”
胸口沉滯的感覺一天比一天嚴重,可是告訴雷雨揚又有什麼用?隻能讓他擔心。
雷雨揚怎麼會看不出她的言不由衷,垂著眼眸低頭親吻她的發心。“我會讓那些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否則難泄你我的心頭之恨!”
對於這一點,莫耶並不反對,畢竟她也不是什麼純粹的好人或者以德報怨的大善人。隻是有些事還是要提醒一下雷雨揚。“不要犯法!”
這裏是華夏,雖然存在一些自以為可以淩駕與法律之上的特權人士,可是這種人也等於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她不希望雷雨揚為了給她報仇搭上自己。
雷雨揚笑了笑。“不會!我有分寸!”
兩人依偎著坐了一會兒,雷雨揚突然問了句:“相看電視麼?今天有某人的重要講話呢!”
莫耶側頭看他。“你動手了?”
雷雨揚對她擠擠眼睛。“閻王催賬,從不留人到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