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漢斯說完之後看著雷雨揚和莫耶,抬手試探著碰了碰雷雨揚的手腕。“這就是全部,可以把我的衣領鬆開了麼?”
雷雨揚沒動,看了一眼旁邊的莫耶。
莫耶聳聳肩。“這就是全部?”
“當然是全部,我保證一個字沒說謊!”
“不說謊不代表不隱瞞!”這句話從莫耶嘴裏說出來,她自己倒覺得很耳熟。
想了想,不正是雷雨揚在“仕方”年終尾牙晚會上保持了沉默的那句麼?
心裏莫名的一陣酸澀。
直到此刻,她終於能猜到為什麼雷雨揚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了。
有些事情,他必須隱瞞!而她,卻必須知道真相,這就是他們最大的矛盾所在。
唐漢斯無奈的歎了口氣。“我說你們也總得讓我保留一點點**的權利吧?隻是那麼一點點都不行麼?”他說著用大拇指在尾指上掐了掐,表示那個“一點點”真的隻有那麼丁點。
莫耶不為所動。
“的確,我的目的不僅僅在於此。老安東尼自從上次和雷鬥法失敗後,這幾年來一直一蹶不振。但是小安東尼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抱上了新上任的議員的大腿,這兩年有點又抖起來了,一副誰不放在眼裏的架勢。還大發厥詞說隻要雷敢到意國來,就有去無回什麼的,還說手裏拿捏著雷的把柄,就是讓你在他麵前跪下,你也絕對不敢說個‘不’字,還有更難聽的”
唐漢斯說到這裏頓了頓,小心翼翼打量雷雨揚和莫耶的表情。“你們確定要聽麼?其實我不說也是為了大家的麵子著想,這些話實在是太不堪入耳。雷,你也知道小安東尼這家夥黃賭毒全沾,在個人喜好方麵還那麼的葷素不忌。他說,他說雷長得不錯,想嚐嚐東方男人”
“閉嘴!”打斷唐漢斯的不是雷雨揚,而是莫耶。
不用他把話說完,莫耶都知道接下來的話有多難聽。
雷雨揚是她的男人,這麼高傲的一個家夥卻被那個叫做安東尼的畜生這樣臆想。別說雷雨揚本人,就是莫耶都覺得受不了。
雷雨揚的臉部肌肉繃緊如石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放鬆。“這些話真的是小安東尼說的,還是你為了挑撥我和他,故意編造或者加工過的?”
“我發誓,我說的是原話。小安東尼那天喝醉了,聽到的人不止我一個,托馬斯和本傑明都在場!”唐漢斯立刻義正言辭。“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們討厭小安東尼這家夥沒錯,可是這種話我也不敢編造出來還說給你聽啊!雷,你那臭脾氣誰還不了解麼?”
雷雨揚陰惻惻地笑了起來。“好,很好!唐漢斯,你最好沒有說謊,否則”
“我知道我知道,否則我就要像皮特一樣找個陰溝躲一輩子了!”
“皮特?”
雷雨揚鬆開手,唐漢斯的鞋跟終於可以落在實地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雷雨揚用這種怪異的語氣提起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兄弟。
“對,皮特!哈哈,那家夥,當初離開的時候還信誓旦旦說會回來的,還說要找你報仇!真可笑,他上哪兒去找你報仇?他以為華夏是意國嘿,你那是什麼表情?不會吧?皮特真的去找你了?找著了麼?我那倒黴兄弟現在怎麼樣了?”
雷雨揚拉起莫耶的手,把她手裏的左輪手槍拿了過來,檢查了一下保險,然後放回到她腰間的槍袋裏,唐漢斯說話的過程中隻淡淡看了他一樣,聽到他的最後的問話頭都沒抬起來,隻牽起莫耶的手,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才閑閑回複了一句。“海底的風景不錯,皮特應該在欣賞海景!”
“什麼意思?”唐漢斯一開始沒聽明白。
等他終於理解了雷雨揚話中的含義,先是打了個寒戰,隨即用無比慎重的眼神看著雷雨揚和莫耶的背影,最後露出的是鬆了口的表情。
“海底的風景的確不錯,皮特真是個幸運的家夥!”
他語氣中的輕鬆連莫耶都聽得出來。
聽說自己的兄弟在海底喂魚了,唐漢斯的這種反應正常麼?
“皮特死了,就沒人回來跟他搶地盤了!從這一點上來說,唐漢斯的確應該鬆一口氣,也應該感謝我們!”雷雨揚握緊莫耶的手。“在金錢、權勢和利益麵前,親情真是淡薄得可笑,尤其是對於意國這種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的b社會家族來說更是如此!”
莫耶沉默了一會兒。“親情是如此,那麼愛情呢?”
雷雨揚轉頭看她。“你想問什麼?”
莫耶搖搖頭。“有感而發而已!你不用回答我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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