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像一攤肥肉似的癱在椅子上的查理,警員不知道怎麼的覺得想笑,可嘴角還沒揚起來,心裏又覺得一陣無奈。
管轄的街區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除了做為負責人的警察局長查理要被問責之外,他們這些轄區警員也要跟著吃掛落。
最有可能的作法就是把他們全部調離,誰知道會被調到那個窮鄉僻壤又民風彪悍暴戾的地區?畢竟曼哈頓可是出了名的油水足,不知道被多少人虎視眈眈地惦記著呢!
唉
在心裏歎了口氣。
警員有氣無力地開口。“守在那裏的夥計吃了一夜冷風,沒看到雷雨揚離開醫院大門,不過”他突然頓了頓。
查理卻因為他這一頓,心頭又跳了幾下。“不過什麼?你有話不能快點說啊?情況再壞還能比現在更壞?”
接二連三的出事,查理幾乎可以想象自己收拾包袱滾蛋的情形了。
警員皺著眉頭想了想。“不過昨天天剛剛入黑的時候,雷夫人所在的那棟住院樓的樓頂上有直升飛機飛走了。因為當時天黑了,看的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是醫院的急救飛機還是”
“看不清楚不會去問啊?沒有嘴巴還是死人啊?”一定是雷雨揚的直升機,就算沒有親眼看到,就算沒有經過任何證實,查理卻覺得肯定無比。
昨天天剛黑的時候就飛走了,距離現在都多少個小時了,現在才告訴他,特麼的什麼都晚了。
他的手下怎麼盡是一群廢物?收錢的時候一個兩個都精明地像葛朗台一樣,辦事的時候特麼的一個兩個都成了軟腳蝦。
不用說,那個守著醫院的家夥一定是跑到哪個地方去避風躲懶了。
查理氣得想罵娘。
還不等他開口,辦公室大門再次被推開,一個負責文案的女警闖了進來。
一個兩個的現在都不知道進來之前要敲門了是麼?看準了他查理一定會滾蛋了所以連這點門麵功夫都不需要做了是嗎?
查理的肺都有氣炸了,一拍桌子,還不等他叱喝出聲,那個女警把一個手機遞了過來。“是總署那邊的電話,說您的手機打不通,座機也沒人接。”
查理把已經到了舌尖的爆喝又咽了下去,接過手機,閉目運氣三周天才把手機貼在耳朵上“喂”了一聲,一邊擺手把辦公室的人都趕了出去。
總署打過來肯定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查理可不想在自己的手下麵前被訓斥。
“嗯嗯啊啊”了好一會兒,查理才掛斷電話,臉上的神情變得很古怪。
居然不是罵人,而是跟他說這邊的案子太嚴重,性質太惡劣,所以上麵派了人來協助他?限期三十六小時破案的指令也作廢了。
這是什麼情況?
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查理一頭霧水,把桌麵上的電話線重新接上,讓那個女警進來,把手機還回去的同時,順便去調查那位過來“協助”破案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
就在查理為了“六個風鈴”頭疼不已、愁腸百結的時候,雷雨揚剛剛抵達墨西哥海域的一艘漁船上。
時值冬季,海上的風很凜冽很冷,而比風雪更冷的是雷雨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