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跟雷先生做生意就是痛快!”喬伊豎起大拇指,朝旁邊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幾條‘活物’已經衝洗幹淨了,雷先生這就去驗驗貨?”
端木之前跟喬伊的約定說得清清楚楚。“行動資金”他們先預付一半,等驗完貨確認沒問題,另一半才會打到喬伊不知道洗過多少水的國際賬戶上。
驗完貨,喬伊也好收錢收隊走人,這筆生意才算真正結束。
畢竟在海上飄得太久了,對他們這種見不得光的人來說也意味著暴露的危險。
墨西哥和米國的海上巡邏隊可不是吃素的,和非洲拉丁美洲那些還在用蘇式武器窮酸小國不同,自己在凶悍也架不住人家的火力猛啊!
雷雨揚知道他顧忌什麼,把u盤放到自己外套的口袋裏,對喬伊點點頭,抬步朝甲板走去。
*
甲板上,那幾個傷痕累累的家夥的確已經被衝洗幹淨了,渾身濕漉漉地擠作一團哆嗦著互相取暖。
才不過十來分鍾的時間,這些人的頭發上和眉毛上都已經結了霜花,嘴巴和鼻腔裏呼出的熱氣一股比一股淡,說明他們的體溫在急速下降。
恐怕再過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能在風雪凜冽的大海上被直接凍死。
四五個荷槍實彈的俄國大個子正守在他們身邊,看到喬伊和雷雨揚、端木他們走過來,點了點頭,讓開了一點位置。
雷雨揚沒說話,喬伊對手下擺了擺下巴。
一個手下放下手裏的槍,彎腰揀起甲板上的水槍,打開閘門對著這幾個半死不活的家夥就是一輪掃射。
冰冷的,帶著澀人鹹度的海水帶著水壓衝在這幾個人身上,他們慘叫著、蠕動著往同伴的身後躲避。
“雷先生,都是活的!”喬伊笑了笑。
雷雨揚點點頭,示意把水槍停下來,擦得鋥亮的長筒靴踩著濕漉漉的甲板上,從容地走了過去。
垂眼看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黑人。“誰是跟小安東尼直接聯係的人?”
黑人又冷又痛,渾身顫抖如篩糠,厚嘴唇哆嗦得厲害,牙關也在“哢哢哢哢”打顫。
卻隻是看了雷雨揚一眼,沒有說話。
雷雨揚笑了笑,腳下一動,鞋底輕輕踩在他的右手大拇指上。
“誰是跟小安東尼直接聯係的人?”語氣平靜地把剛才的話又問了一遍。
黑人還是不說話。
雷雨揚的鞋底毫不猶豫地碾壓上去。
讓人牙酸還頭皮發麻的“嘎吱嘎子”聲響起。
被冷得神經麻木的黑人過了幾秒鍾才發出慘嚎聲。十指連心,除非這個黑人死了或者是半身不遂,否則這種痛絕對經受不住。
等雷雨揚把鞋子抬起來的時候,黑人的大拇指已經把踩得扭曲扁平了。
沒了大拇指,連槍的開不了。像這種在道上討生活的家夥,算是徹底廢了。
什麼是狠?
這算不算?一直以來隻管殺人,幾乎從來都沒有心思折磨人的喬伊,也禁不住多看了雷雨揚兩眼。
“先開口的人,可以了結得痛快一點!”雷雨揚筆直站立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人。“我佩服硬氣的人,也準備了很多有趣的小遊戲,和我佩服的人慢慢玩兒,你們可以期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