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查理不趕緊行動,他掌握的那點優勢也很在“f字頭”繼續深入的調查中化無烏有。
再加上雷雨揚的“暗示”,查理也算是少了些避忌和猶豫,多了點信心。
查理能在警察局長的位置上一坐這麼多年,也不可能是個傻子。他應該很清楚,隻要把時間把握好了,功勞是他和警方的,而黑鍋就由後麵趕來的“f字頭”來背。
哈哈,簡直就是一舉兩得,想想那幫常常在警方麵前耀武揚威的家夥吃了這麼大個啞巴虧,偏偏還有口難訴那表情,光是想想都覺得很解氣。
反正這幫家夥更出格的事都做過,一個黑鍋也是背,兩個黑鍋也是背,也不算冤。
查理之所以在聽到雷雨揚的“暗示”後一下子態度轉變那麼快,大概想法也差不多如此。
而雷雨揚的布局也僅僅是開始。
“f字頭”吃了那麼個悶虧之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才是進入真正和警方爭分奪秒、爭奪功勞的白熱化環節。
最後是東方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這些都不是雷雨揚關注的重點。
他真正的目的在於,在警方和“f字頭”這兩方的競爭之下,讓小安東尼的人被狂風掃落葉般迅速從米國境內消失殆盡。
未來幾年之內,別說是小安東尼的人,恐怕就是意國其他b社會家族的觸須都伸不到他的勢力範圍之內,變成真正的瞎子聾子。
敢傷他的女人,那小安東尼就要承受“截肢之疼”的代嫁。
這次是紐約,下次是墨西哥這次剜除小安東尼的眼耳,下次截掉他的四肢
所以,一切隻是開始而已。
雷雨揚已經讓端木安排人,把紐約和墨西哥海域發生的事情透露到意國境內。
不僅僅是對小安東尼這次挑釁的抱負和震懾,也讓其他b社會家族看看,給他們時間做好選擇。
一塊巨石扔到水裏,潛伏在深水裏的大魚也會冒出頭來。
不管是雷雨揚和是莫耶,都覺得以小安東尼的腦子必定想不到這麼長遠的事情。別的不說,結交議員,為這個貪婪的家夥四處拉攏政治獻金,一步一步把他推到政壇上,進而為他穩固政治地位整個計劃實施下來,時間跨度至少在四五年以上,甚至更長久以前這個議員就已經成為他“培養”的目標了。
這不是小安東尼這種腦子簡單的家夥能想的出來的計謀。
那麼,在背後給小安東尼出謀劃策的人,是他的智囊?還是隱藏在深水裏的“大魚”?
雷雨揚所說的那個“等!”
就是等著這個一直隱藏著,從來不示於人前的家夥露出真麵目。
或許,雷雨揚的父親正是掌握在這個人的手裏。
把擋在這個人麵前的小安東尼搞掉,那第一個“現身”的人,就是最有可能的人。
莫耶這些日子以來身體在休息,腦子卻並沒有真正休息。
她仔仔細細,來來回回想了很多遍。“我覺得那個人對你的行事風格,甚至是對你的行蹤都非常了解”
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直想不明白的關鍵之處。
連“仕方”機構的高層管理人員都不可能隨時掌握雷雨揚的行蹤,更不要說了解他的行事風格了。
掌握這兩個關鍵點的人隻有寥寥幾個,像端木和葉釗銘,他們都是雷雨揚絕對信任的人。
雖然說在遇到危急的時候不放過任何值得懷疑的對象,但莫耶本能的覺得不可能是他們。
那麼,還有誰?
這個人對雷雨揚很熟悉,熟悉得讓莫耶覺得可怕。
越想越覺得應該把這個人盡早揪出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就是這麼個道理。
隻要想到有這麼一條毒蛇蟄伏在側,窺視著,隨時準備撲上來給他們咬上一口,莫耶就覺得心裏隻起膩,渾身犯雞皮疙瘩。
雷雨揚的手指扶上莫耶擰起的眉心。
“時機還不到,想再多也沒用。”雷雨揚安慰她。“不能急!這種時候,誰急誰就落了下風!小安東尼不就是因為著急,所以才吃了這麼個‘斷手瞎眼’大虧麼?我們要跟他們比耐性!”
可是他的父親還在對方的手裏呢!
莫耶不是擔心雷雨揚因為這個會急躁麼?
“我急過一次,接下來不會了!”急過一次的代價是差點失去她。
這個教訓足夠雷雨揚銘記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