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方”和“仕海”生意涉及的完全是不同的兩個領域,意國物流碼頭二期項目跟“仕方”最近的變動又有什麼關係?
真是莫名其妙?
最莫名其妙的是白白受了這一場炮轟,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之前說要開會的是顧總,現在他隻是過來提醒一下,怎麼就平白無故被噴了一臉?
難道是看現在“仕方”賺了大錢了,覺得自己獨立出來太早了,分不到一碗肉湯,所以把不滿發泄在他的身上?
那關他什麼事啊?真是簡直了!
助手抹了把臉,滿臉不忿地去發郵件通知高層們“會議取消”這個消息。
*
elaine不知道助手的不滿,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不過是助手而已,這個用著不習慣,換一個就是。
她就不信重金之下還找不到一個像王特助那樣用的趁手的助理。
坐在位置上仔仔細細把吳董事的話翻過來倒過去,揉碎了掰爛了地分析,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
想了想,再看看現在的時間,還是決定打電話給父親。
華夏的時間比英聯邦快了八個小時,現在的時間是中午快兩點,那麼英聯邦那邊就是五點多六點。
父親一向早起,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地五點鍾起床去院子裏打一通太極,現在應該是鍛煉完去沐浴前的間隙。
elaine拿起聽筒撥通了英聯邦家裏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管家接了起來。
“我是elaine,顧先生鍛煉結束了麼?如方便的話,請顧先生來接一下電話!”
“請稍等!”
等了差不多一兩分鍾,電話被轉到了顧父的書房。“elaine,你很少在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出了什麼事?”
“爸,‘仕方’那邊”elaine把自己不久前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訴了顧父,還把吳董事的話原樣轉述了一遍,然後就靜等著顧父的反應。
聽筒裏傳來輕微的“篤篤篤”的敲擊聲,這是顧父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固有的小動作。
“你和老吳顧慮的不是沒有道理,看來我們的確是鑽到雷雨揚的預先設好的陷阱裏了嗬嗬,真是後生可畏!在對待雷雨揚的問題上,我一向慎重,可到底還是低估了他的心思深沉。嘖嘖嘖,真不知道老雷是怎麼生出這麼個兒子的,按說老雷雖然機變,但也不是這種七竅玲瓏的人啊”
“爸”elaine打斷了顧父的感慨。“現在不是您慨歎的時候,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吳董事的意思是一邊牽扯住雷的注意力,一邊盡快派人去意國落實物流碼頭二期項目”
“老吳說的不錯,你盡快把人員和時間擬一下,先讓我看一遍,我確定以後你再和董事局那幫老頑固確認!”顧父說得輕描淡寫。
可elaine了解父親,他雖然語氣平靜,可是聽筒裏傳來的“篤篤篤”的敲擊聲並沒有停止,這說明父親心裏還有別的想法。
“吳董事說不論用任何方式,都要盡快把項目確定下來。我不明白這個‘不論用任何方式’是什麼意思!他說跟你說了,你一定會明白的!”elaine最終還是把這句話問出了口。
讓她始終提心吊膽,心驚肉跳的就是這句“不論用任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