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徹底是”
“什麼運動都能做!跳樓機坐得,蹦極、雲霄飛車來回幾十次都沒問題,那啥運動更是有活力有動力!”
雷雨揚點點頭,轉身繼續走。
這是幾個意思啊?
“我說”周又追出去幾步。
“我回去確認一下,要是真的如你所說,資金明天到位!”
確認?雷大鱷要怎麼確認?他該不會是要回去和莫耶周張口結舌,半天無語。
果然是頭心思邪惡,行動比心思更邪惡的大鱷魚!
想起昨天周滿臉吃癟的表情,雷雨揚心情難得愉悅了起來,輕輕摟著莫耶的肩膀幫她調整了一下睡眠姿勢,看著她在枕頭上蹭了蹭,繼續沉睡,嘴角噙著的笑意變得溫柔無比。
她也是太累了。從受傷到回國經曆一係列“仕方”的變故,莫耶真正放鬆下來的時間幾乎沒有,整個人繃得像一根快要斷裂的弓弦,現在好不容易事情步入正軌,一切都按照他們的計劃在一步一步發展。
她也終於可以獲得難得的放鬆。
晚飯時間已經過來,雷雨揚卻舍不得叫醒莫耶。
單手在鍵盤上操作,另一隻手輕輕揉著莫耶的耳垂,讓她好好睡一覺。
*
莫耶的確很累了。
處在工作狀態中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一旦放鬆下來,就好像積壓在體內的壓力和緊張尋找到了突破口一般,如泄洪般衝撞而出,困乏和疲憊席卷而來,讓她連夢都沒有做一個,就這麼沉睡了十幾個小時。
等到她終於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斜上方雷雨揚在筆記本電腦的光線映照下,帶著淡笑的臉。
室內沒有開燈,唯二的光源除了身後從窗外灑進來的薄薄燈光,就是筆記本電腦帶著幽白的光線。
所以說人長得好就是什麼情形下看起來都是賞心悅目,換個人在暗室裏被電腦光這麼照著,恐怕會詭異得讓人誤以為穿越到了鬼片裏。
可雷雨揚卻不然,他的臉部線條明朗深刻,此時被幽光雕琢得更加深邃,明與暗的鮮明對比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尊古羅馬最俊美的雕像,帶著嘴角那絲淡薄的笑意,更為這種俊美增添了幾分邪魅的色彩。
“醒了?”莫耶剛微微一動,“這尊雕像”垂眼朝她看了過來,臉上的冰冷和邪魅瞬間消失無蹤,被溫暖和溫柔取代。
莫耶眨了眨眼睛,雖然醒了,但身上的困乏還沒有完全褪去,根本不想動。
“你笑什麼?”看著筆記本電腦也能笑起來。“傻了?還是發生了什麼讓你開心的事情?”
所謂是高處不勝寒,擁有得越多,希冀的也就越少。現在能讓雷雨揚開心的事情可不多見。
“看到你就開心,這個說法寶貝兒滿意麼?”雷雨揚把筆記本電腦放到一邊,伸手摟著莫耶起身,讓她靠在自己懷裏,輕輕幫她按摩肩膀的肌肉。
“油嘴滑舌!”莫耶仰頭,用自己的發心去頂雷雨揚的下巴。
“真的呀?我的寶貝兒真的覺得我的唇舌柔滑啊?那麼”
“打住打住”如果任由這個話題發展下去,莫耶很清楚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這頭“餓狼”解了禁會多瘋狂,她算是深刻體會到了。
莫耶可不想接下來的時間都被禁錮在床上,所以還是及時把這種危險的話題結束為好。
雷雨揚哈哈大笑,用手指抬高莫耶的下巴,狠狠在她的紅唇上啃了一口。“寶貝兒,你怎麼這麼可愛?”
可愛?“是說我傻?”
她都這把年紀了,又不是十七八的小女孩。這種年紀的“可愛”都是和“傻白甜”相掛鉤的。
“你不傻!你要是傻,怎麼可能釣到我這頭大鱷?”
“終於承認自己是大鱷了?”
“我的寶貝兒都承認自己是頭母鱷魚了,我要是不承認自己是大鱷,怎麼能跟你配成對?”
“我什麼時候承認自己是母鱷魚?”胡說八道。
“能問出這句話,不就是承認了麼?”
“雷大鱷,你這句話可有悖論啊!”
“怎麼悖論了?”
雷雨揚陪著莫耶打嘴仗。
在兩人你來我往的唇槍舌戰中,莫耶剛剛睡醒帶來的困乏也慢慢消失無蹤。
為了一件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問題,莫耶興致高昂地和雷雨揚鬥嘴鬥得不亦樂乎。
真是奇怪,明明是很沒有營養的話題,卻能讓莫耶和雷雨揚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好像隻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不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那麼新鮮有趣,讓她心情愉悅。
大概,是因為她碰到了對的人吧!找對了人,不論在一起做什麼,哪怕是“錯”的也會因為興致勃勃變成“對”的。
莫耶覺得很慶幸,茫茫人海中能找到這樣一個伴侶,她是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