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一唱一和(2 / 2)

既然雷雨揚都這麼說了,高書懷還能說什麼?哪怕心裏有再多被懷疑和不信任的憤怒,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就是有失風度。

雖然風度這個東西,高書懷現在的確不怎麼需要,卻也不能在交易隻進行了一步的當口和雷雨揚撕破臉。

他深吸了一口氣。“好吧!如果雷先生還需要佐證的話,我可以多說一點。那個鐵皮盒子的底部有一個印記,可以看得出來原本是被凹印了什麼圖案或者文字,後來又被磨掉的印記。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雷一辰先生當時跟我說的,似乎是個日期,是雷先生你出身月日的日期。你們可以現在就去看看,如果真的有那麼個印記,那說明我說的,和你們手裏剛剛拿到的是同一個東西。如果沒有,那就當我剛才補充的那條協議作廢!”

莫耶剛想動,就被雷雨揚輕輕按回沙發上,他自己起身去拿那個鐵皮盒子。

為了表示公正,盒子是在高書懷的麵前被翻來覆去查看的。

果然,在鐵皮盒子底部的正中央,有一個已經隱隱有些起鏽的痕跡,和旁邊的鏽斑混在一起,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這裏曾經有個存在過,後來又被磨去的痕跡。

痕跡很模糊,隻能依稀看出阿拉伯數字“27”的字樣。

雷雨揚的生日是九月二十七日,“9”字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卻也能從“27”這個字樣證明高書懷剛才的所言非虛。

雷雨揚的表情看起來越發沉靜,默默把鐵皮盒子交回到莫耶手裏,看了高書懷好一會兒,看得他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才慢慢開口。“高先生現在這個臨時住所裏,有什麼必須要帶在身邊的物品麼?”

風牛馬不相及的一句問話,讓高書懷愣了幾秒鍾,等到反應過來,唇角很明顯跳動了幾下。“雷先生想要做什麼,軟禁我?”

“我說過,犯法的事情我不做。我更願意把這種行為稱之為‘保護’。你行蹤已露,我能找到你,別人也能,或早或晚而已。我知道你的價值所在,別人也知道。區別隻在於,我守法,別人卻不一定。”

“威脅?”以保護的名義限製他的自由,還不是軟禁是什麼?還附上這種危言聳聽的理由。

這裏是華夏,可不是國外。

吳董事再神通廣大,還能再把手伸到華夏境內對他做什麼不利的事情?

“如果你接受我的提議,那就不是威脅,而是提醒。如果你不接受,那我也不勉強,高先生請自己保重。畢竟我們和你,和你生父之間的交易和協議裏,並沒有附帶必須保障你人身安全這一條。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不想在鐵皮盒子的謎底揭曉之前,讓你出任何意外。但如果你堅持不需要我的幫助,我另想辦法也行。畢竟到時候你總要把我父親的行蹤告訴我的,既然盒子的秘密是他親自告訴你的,他本人想來不會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麼東西。我問你,或者問他,答案是一樣的,隻是等待的時間不同而已。這點耐心我還有!”

高書懷被他說得臉上陰晴不定。

“還有,”雷雨揚還沒有說完。“我們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合作,那接下來一段時間裏,高先生和‘仕方’法務部專屬律師打交道的時間必定不會少。不管你們把見麵的地點約在哪裏,真的能由始至終避人耳目麼?我的法務部裏是專業律師,不是反偵察的專業人員,不可能逐一幫你排查任何不安全因素。你覺得以現在自己的處境,方便這樣頻繁的出入住所,和‘仕方’方麵的人接觸麼?”

莫耶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高先生可不要忘了吳董事的另一個身份,他不僅僅是你的生意夥伴,還是‘仕海’董事局的董事,在‘仕海’安插幾個自己人的能力還是有的。請你不要以為身處華夏就絕對安全。有些意外,比如交通事故,住宅失火失竊,甚至入室搶劫這種案例,就算華夏治安再如何嚴格,也不能絕對避免。”

雷雨揚和莫耶一唱一和的,把高書懷的臉都說得綠了半邊。

“如果我接受你們的提議,那你們要把我安排到哪裏?是不是住進去我就等於失去人身自由了,相見誰不見誰都要經過你們的安排,沒有自由選擇的權利?”那跟坐牢有什麼區別,還是提前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