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烏錐沾染著鮮血,纏繞著幾絲焦發的痕跡,靜靜的躺在泥土裏。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有一點點熒綠沾染其間。那是價值一千金幣的高階強效救生藥劑的燒痕。
血魔的嘍囉們並沒有發現這一不起眼的物件。
新元年一千年五月十一日淩晨。
隨著血魔的離去,深坑重恢寂靜,墮落女神像靜靜的斜插在坑邊,那斷了的半肘,仿佛在指引著什麼。
今晚的月色格外冷清,幾朵飛瑩散散落落飄向遠方,沒有蟲鳴禽叫。
空中波動漣漪,一架空中航母忽然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寧靜。老索爾站在甲板之上,眉頭緊鎖:“啟用最大功率的時間追溯。”
手下應聲而後動手開始運作。以傘字型的波紋掃描整個坑底,隻有爆炸的畫麵,那刺眼的光芒,了解不到任何一點點有價值的信息。
李站在坑底,煙一根接著一根,煙頭很快鋪滿了腳邊。
老索爾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有手段阻礙了這一切。”
而後靜靜的與他站在一起。
泥土裏的烏錐仿佛是用盡了最大的力氣,也隻不過是輕輕的顫動了一下。
航母離去,深坑又再次重恢寂靜。
隻是不同的是深坑的土壤內外在淡淡的散發出點點血色,這些血色一點一滴的飄向烏錐的地方,向其彙聚。那一點點的瑩綠淡淡的散發著些許光芒融入其中,與之交融。
血色包裹著烏錐,內部形成透明且泛著熒光的線條,這些線條曲折不止,生生不息,仿佛樹葉的枝紋,進而扭縮在一起,顏色開始泛白,黃,紅色。那是一滴肉!新生的肉滴。肉滴不停在蠕動著,汲取周圍的血色以及空氣中的輻射能量。
她在慢慢長大。蠕動著的肉球仿佛渴望進食,觸發出無數的肉質觸手,從地底伸向四麵八方,如一顆老樹的根部,汲取著營養。
肉球越來越大,內部充斥著生物的液體,已經模糊的能看清裏麵的“人”,她有著殘缺的胸部,甚至能看到不算完整的肺葉,漂亮的脖頸上沾滿了生物組織,這些生物組織連接著整個球部表麵,汲取著能量,代替著喉嚨的工作。她閉著眼睛,眉頭緊閉,美麗的黑色長發,平添一份神秘,近乎完美的漂亮麵龐,此時此刻讓人覺得有些憐惜。生長需要過程,並不會一蹴而就,曲線漸漸完整起來。她有些不適應現在的新生狀態,在生物液體內搖曳著身軀,適應著新生的感覺。隻是感覺虛弱無比,想要進食,朦朧的意識狀態告知自己要出去。
她用力的撕扯著,卻很艱難,這樣的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
一遍又一遍的嚐試著。
身體仿佛漸漸適應,意識漸漸恢複。
隨著意念而動,一根烏色錐子憑空出現,劃破了肉球表麵。
一直手探了出來。肉球隨之破裂,汁液也隨之噴湧而出。
...
椿低頭看向自己身上殘破的組織,抬起手臂不停的吸舔,進而嚼咽,她很餓,需要一切能補充能量的食物。椿臥坐於肉球一旁,撿起身邊的組織以及破碎的肉囊,一口一口仔細的吞食著。
新元年一千年五月十一日夜。
天上的烏雲漸漸密布,仿佛映照了出了基地的氛圍。老索爾坐於辦公桌前,右手裏拿著一根新卷好的煙,手指輕輕扣在煙肚兒,兩端不停倒置,錘在麵前的桌子表麵。
“噠”“噠”
左手是一份鑲嵌著金邊的任務文件,目標救助人:楓。
對於下層的任務人而言是沒有資格知曉派遣人的信息,他們隻需要完成任務與失敗任務的交接。而老索爾不同,他不屬於這個範圍之內。老索爾若有所思:“亞特蘭蒂斯的小王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荒僻的地方?原本隻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九階任務人任務,沒有想到帶走了椿的離去...”
老索爾把信件擺在桌麵,上麵有一個大大的叉,以及老索爾的署名,按下桌麵的指示燈,信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