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車內,蘇曉顏緊緊地抿著嘴,直到剛才上了車她都還沒說出一句話來。

一想到剛才自己的那一條短信剛發出去,自己剛下樓,沒想到還沒超過五分鍾。

一輛黑色加長版的勞斯拉斯就出現了在了自己的麵前。

主動上了車的蘇曉顏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有將近半小時了,她沒說話,坐在車裏的另一個人也沒說話。

薄封言難得耐著性子在等著她說話,一隻手隨意地搭在了車窗上。

夜裏的風有點涼,吹著他稍短的頭發隨著風輕輕地擺動著,明明就是根本不長的頭發。

可隨著風擺動的同時像似被拉長一樣,讓蘇曉顏看著覺得他的頭發已經到了肩膀處了。

很黑很黑,從來沒這麼仔細地看過一個男人的頭發的她看著有點出神了。

再加上哪一張本來就冰冷的臉上此時一絲的表情都沒。

薄封言緩緩地側過頭,一張本來沒有表情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的玩味,“看夠了嗎?”

一下子低下頭的蘇曉顏還是沒說話。

看著他眯著那雙冰冷的眼睛坐了過來。

“你找我出來就是想讓自己當啞巴?”

“不是的。”話一出說話,蘇曉顏就閉上了眼睛,似乎想到了自己後媽宋清萍獅子大開口的那五百萬。

可現在也沒辦法了,睜開眼睛的她說,“我想向你借錢。”

“借錢?”薄封言挑眉,人都是他的了,還借什麼錢?不過難得有一個人會說想向自己借錢這事來。

似乎有點興趣地他示意她繼續,張了幾次嘴巴的蘇曉顏遲遲沒說出那五百萬的數額。

對於自己與他的關係。

蘇曉顏再清楚不過,隻不過是一份書麵協約上再加欠五百萬又怎麼了。

“我想向你借五百萬。”

五百萬,隻要五百萬?薄封言眉頭都沒愁,拉開了邊上的一個黑色櫃子裏從裏麵拿出了一支深色的鋼筆跟一打的支票。

在上麵填上了五百萬隨手就遞給了自己。

“不夠,你還可以想我……借。”似乎覺得這個借這個字眼很是讓自己高興一樣,薄封言碰到過無數的人,是有向自己借欠的,可從來沒有向她這樣的還借的很是自然。

似乎覺得自己很不自然的蘇曉顏生硬地說,“我會還的。”

“嗯,你會還的。”說著薄封言眯著眼睛,一隻大手就這麼地朝著她摸去。

順從的閉上了眼睛的蘇曉顏可沒忘記這是在車裏。

那隻大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一劃過,順著……

明明跟他已經有過幾次了。

可是蘇曉顏還是僵硬著很,感覺到耳邊傳來的那冰冷地聲音裏透出了那一絲絲的無奈。

“算了,今天就放過你了。”

感覺到那隻大手從自己的脖子處滑開,蘇曉顏立馬就拉高了自己的領口,仿佛一隻露出了尖牙的小野貓一樣逃似地打開了車門。

一路都在跑,一邊死死地抓著自己的領口的她咬著牙,撥通了一連串五年前曾經讓自己記得滾瓜爛熟的號碼。

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很快就停在了自己的麵前。

打開車門的蘇曉顏猶豫了一會,再看到開車的人是自己的後媽宋清萍的時候,這一絲的猶豫頓時沒有了。

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位上的她頭緩緩地一動。

沒想到這麼一動在後車鏡裏看到了停在路邊的那一輛黑色加長版的勞斯拉斯。

薄封言眯著眼睛,轉動著手裏的深色的鋼筆,坐在前頭駕駛位上的中年男人把後車鏡給擦了一遍。

“二少爺,您什麼時候回去?”

這時候正精彩的怎麼能回去呢?

嘴角扯出了一絲的笑的他抿著嘴,打開了車門,一隻大手搭在了車窗的玻璃上,手一下沒一下的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