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的,怎麼....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水婠驚呼,顫抖將手貼在她的額頭上
守道人,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窺探前世今生,但是她忍不了,一個與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子此刻以一具屍體的方式與你相見,論誰也不會覺得這是偶然
手心裏傳來陣陣割裂般的疼痛,一滴血滴在那女子的眉心,血染之處裂開細長小口,刺眼的金光破洞而出,直衝雲霄,天地間頓時變了顏色,佛光萬丈,猶如夢境。
“這是......”
“快收手”一道黑影從麵前閃過,死死的抓起她放於女子額間的手,水婠嚇得大叫一聲,連忙後退,站定之後看清來人
來者身有淡淡的墨香,黑色麵罩,隻露出一雙散發著駭人黑光的眼睛,像是無盡的地獄看一眼就要墜入萬劫不複之地,不過此刻這雙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睛卻似乎流露出一絲憂傷,靜靜的,這憂傷越加濃烈
“你是地獄族的人,你要來阻攔我嗎?”水婠即使收回視線,再看下去她怕會忍不住想要揭開這雙眼睛的主人真實的麵貌
“媧,你不該來的”
這雙眼睛的主人有著如此獨特的清冷聲線,似是她曾撫摸過的輪回清潭,沁人心脾,溫軟透涼,若是沒有一張絕色傾城的皮相,倒是可惜了這一副好嗓音
“這是我的任務,為什麼不該來?”一句話倒是讓這人頓了頓,認命似的緩緩閉上雙眸,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覺的放鬆
“陸壓,這是我的使命”
萬年了,你怎麼還是如此固執
水婠腰間突然多出一雙手,一陣天旋地轉便靠近來者的懷中“哥,你嚇死我了”
晝白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一雙幽黑的眼睛此時卻是緊緊的盯著那黑衣人“你要做什麼?”
看晝白一進來就那麼敵視黑衣人,難不成剛剛就是這人一直拖著哥哥,才讓哥哥惱羞成怒了?
黑衣人與晝白對視許久,終於默默的轉身,不發一語,倒也沒有與他大打出手的意思
“哥,快看”伸手拽了拽依然死盯著一處的晝白,隻見那女子眉間的金光似是要消失
晝白猛地拽著她向中央的女屍體走去“婠婠,不能再等了”說著就將她的手用力的向那女子眉間摁去
這次不似剛剛那般疼痛,而是暖暖的,又像是羽毛在手心裏微微撥弄,她竟是有些困意
“不要胡思亂想,閉上眼集中精力”晝思因為緊張連聲調都上揚了幾度
不敢再粗心大意,她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女子魂魄歸位
隻是.....要等多久啊
腿有點麻
哥哥怎麼一點聲音也不出啊,好了沒啊
悄悄睜開一隻眼,發現周圍竟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再閉上眼睛使勁揉了幾下,睜開眼卻又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不遠處朦朦朧朧顯現出青色的山,墨綠的樹,氤氳在藹藹霧氣當中身旁的一切都顯得格外不真實,伸手在眼前拂了拂卻根本無濟於事,自己像是墜入雲端,一切都是虛無縹緲,像是太虛夢境
“哥,哥,你在哪啊”水婠在空氣中亂摸一通也沒有摸到想要找的人。我這是在哪?
蹲下來摸了摸腳下,發現竟是硬邦邦的土地,自己是在天上還是地上?她剛剛不是在做任務嗎?怎麼一轉眼跑到這裏來的?
“哥,你別嚇我啊,哥”晝白你個不講義氣的,是不是把我丟下自己跑了。
想要飛起來看看周邊的環境卻發現自己今天格外的沉重,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不會是任務失敗,連飛都飛不起來了吧
“完蛋了”
**
晝白再度睜眼發現水婠早已不見了身影,突然想到什麼不可思議的看向那雙同樣盯著女子眉心的身影
“你早就知道了?”
那黑影自一切發生之時便是這樣一動不動,似乎早就意料到會有如此變故
“我隻是想來送送她”她的使命,他從來不知道該如何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