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你們怎麼了?(1 / 2)

話已至此,忌天北也不好再說什麼,敖阡優柔寡斷的性格終究是沒有變,如今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姐姐?”

祁離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引得三人同時一震。

水婠要是知道自己閑逛都能遇到昨晚上還和她大吵一架的人,她寧願自己被憋死在蘭亭宮。

果然敖阡神色複雜地盯著她好一會,臉色和昨晚他摔門而走時的神情一模一樣。祁離這個混蛋!叫她幹什麼?

祁離不知道水婠心裏已經把他碎屍萬段,這兩天他忙著蘇禾的事情沒什麼機會進宮,一見到水婠這才發現伊人已在心中,不去觸碰也就罷了,一旦攝入便吞心蝕骨。她的眉依舊顰顰而蹙,是他永遠也觸摸不到的弧度;妖豔的紅唇與惑人的長裙被淡粉替代,說不出的嬌俏與稚嫩,讓人情難自已;驚慌時的茫然失措依舊傻得可愛,卻依舊不是因為他。

每一次別後相遇都是這般痛與快樂,刺進他的心中又刻入他的眼裏。

若說祁離與敖阡是為女子而牽腸,忌天北震驚卻是因為能在這淩華閣遇見水婠。

淩華閣乃是敖阡的禁地,他登基後便下令沒有他的特許任何女子不得踏入這裏一步,違者當場處死,就連太後都不能涉足一步的地方,水婠竟然進退自如。她是怎麼在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讓敖阡如此信重?

四人心中各懷心事,可對於她的到來還是欣喜大於猜忌。

眾人隻聽見敖阡氣惱的短歎一聲親自走出亭中,那背影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蕭瑟與淒涼。一步一步靠近終於走到水婠麵前,高貴的頭顱微微低下,左肩還有微微的痛感隻好伸出右手覆於她的掌心,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池中的花開得很美,留下來賞花吧。”

敖阡說話的聲音很淺甚至算得上小心翼翼,旁人聽不見但水婠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這樣溫和的語氣,他是在和她示好嗎?

“昨晚的事情我們就當沒有發生,一切都像原來那樣好嗎?”

敖阡如此高高在上的人什麼時候這樣低三下四地和人說過話,縱使水婠還覺得有些別扭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昨晚的事情她也有錯。

“好”

遠處的祁離一直盯著敖阡的手,望向水婠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哀怨。水婠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身旁的敖阡緊緊握著,慌忙掙脫卻沒有看見敖阡一閃而過的失落。

“忌將軍,祁將軍,真是好久不見。”

水婠身為妃子卻依舊這樣大大咧咧的跟他們打招呼,祁離毫不在意,忌天北卻是苦笑一聲算是回應,心裏暗想這宮裏的禮儀對於兄妹兩個真是形同擺設。

“姐姐皇上說明天晚上要在承慶宮舉行夜宴,到時候你會去嗎?”

水婠疑惑地眨了眨眼,她不是早就讓鶴兒告訴這小子自己會去參加夜宴的事情了嗎?他在問什麼?

“會啊.....”

“那真是太好了,姐姐這後宮我沒怎麼來過,人生地不熟的,到時候姐姐能不能坐在我旁邊,到時候有太多生麵孔,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