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貴人跳的不錯,就是天這麼涼容易傷寒,朕這裏暖和,快來朕麵前和朕坐在一起。”
此話一出台下的敖炎與忌天北皆是一震,憑他們的了解,敖阡應當是盛怒之下將她一把扔出去才對,怎麼反倒讓她一同做到了龍椅上,這可是曆屆皇後都不曾有過的待遇啊。
薛冰聽到敖阡的話內心忍不住狂喜,之前她還以為月顏的話隻是糊弄她,原來敖阡真的喜歡狂烈奔放的女子,她才不過是在眾人麵前舞了一曲,竟然就能得到這等天恩,若她再稍加努力,哪裏還有蘭妃的什麼事情?
誰知敖阡說完根本就沒有再看她一眼,全身心都係在水婠身上,半點也沒有分給她。
然而水婠的態度更是讓薛冰氣得吐血,原本是想在她麵前嘚瑟,誰知道人家根本理都沒理她一下,隻顧著和台下的人大眼瞪小眼。而台下那人這是寵溺地陪著她鬧,陪著她笑。
薛冰承認敖阡身邊的暖爐確實很溫暖,但敖阡身上散發的冷氣卻是比門外的寒風更加刺骨。男人一杯又一杯的自酌自飲,眼裏化不開的寒冰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皇上——”
“好好坐著,別的話少說!”
薛冰:!!不讓她說話還幹嘛讓她上來?
敖阡就這樣看著水婠和祁離在他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渾身上下彌漫著濃濃的無力感,這種總感覺在他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除了挫敗還有一種淡淡的傷痛。
“師弟,你是不是該實現承諾了?”祁離收回綿長的視線對著忌天北幽幽的開口道。
“你們今天上午不是見過麵了嗎?這才過去一下午還要見?”忌天北感到深深的疑惑,這兄妹兩個的關係也簡直是太好了吧。
“這關你的事嗎?你隻要想辦法把我從這裏帶出去,剩下的我自己來。”
忌天北冥思苦想,終於想到一個還算靠譜的辦法,“好吧,我試試。”
眾人隻見忌將軍突然從席位上站了起來,走到大殿中央單腿跪地說道,“皇上,臣突然想起荊州的戰俘今天就要送到京畿了,臣擔心那些人會鬧事,特請求早日回到練武場親自帶兵接收戰俘。”
敖阡眉毛一皺,有些質疑的問道,“忌將軍的手下各個英勇無敵,怎麼這些小事還要將軍親自帶兵,是不是最近沒什麼戰事,士兵都懈怠了才會讓將軍如此費神?”
“這倒是沒有,皇上說的有道理,臣這就派手下親自去監督,那就有鏢旗將軍代卑職去吧!”忌天北扭過頭來對師兄肯定的點了點頭。
祁離嚴肅的清了清嗓子,故作認真地沉思許久,一鼓作氣接受了這臨危受命,“好,我去。”
敖阡:......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祁離坦坦蕩蕩,光明正大的從宴會中早退,臨走前還對水婠狡黠一笑。
水婠收到信號悄悄給他比了個手勢,立刻對著敖阡擺出一副柔弱的樣子,“皇上,臣妾突然身體不舒服,能否讓臣妾先行離開?”
敖阡深吸一口氣強忍下內心的波瀾,麵帶微笑卻咬牙切齒的說道,“是嗎?怎麼忌將軍一走,愛妃就身體不舒服了呢?”
水婠旁邊的女人沒看出來二人隻見微妙的氣氛,還以為敖阡是因為水婠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先行離開有失顏麵,立刻幫她澄清道,“妹妹剛剛一直在吃青色的果子,臣妾想妹妹定是吃那酸果子吃的多了,才會身體不舒服。念在妹妹年幼,又是第一次參加這樣隆重的場合,難免有些失禮的地方,皇上您就讓妹妹先去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