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看看這都這麼晚了,師兄也累了吧,要不你就先進大牢裏住幾天,師弟保證每日好酒好菜伺候著行嗎?”忌天北覺得自己麵對祁離的時候已經越來越沒有下限了,想他這輩子什麼時候這樣好言好語的跟別人說話。算了,誰讓他是師兄呢。
祁離看了看四周,烏泱泱的人群正將霜月宮團團圍住,各色各樣的妃嬪宮女個個伸頭張望,卻因為品級不夠不能進來親自觀看這一場轟轟烈烈的好戲。太後一晚上受到的驚嚇太多,此時隻有借著宮人的攙扶才能勉強站起來;九尾還在暗暗地在他身上加注妖力,試圖完全控製住他無時不刻都在嚐試反抗的手腳。
已經這樣了,他和敖阡也算是徹底鬧僵了,朝堂上再也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以後見到姐姐更是難上加難,既然如此,進不進大牢對他而言倒是沒什麼區別了。再說了,敖阡自以為隻要把他關進大牢裏就可以安枕無憂,對他放鬆警惕,自己若是能趁著這個機會分身接近九尾,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倒是有意思。
“行吧,去就去。你可要記好了,我這是給你麵子才去的。還有,記得囑咐人好好款待我啊。”
因為全身被黑氣禁錮,祁離一路哼哼唧唧地被人從屋頂上扶下來,見到九尾第一眼心裏一萬個不服氣。
這才第一隻千年老妖怪,後麵九隻可怎麼辦啊——
“你們幾個,還有你們,所有人全都去押送他進大牢,若是再讓他跑了,提頭來見我。”敖阡交代完,看了一眼翻白眼的祁離又補充到,“把他的劍給我收了。”
“你——”祁離氣結。
“哼,看你沒了劍還怎麼脫身。”
祁離滿臉陰霾地看了敖阡一眼,在眾人的注視下對著敖阡勾了勾手。敖阡耐不住心裏的好奇,神色不自然的走近幾步,耳邊傳來祁離的調侃“哎,我現在發現你們倆真是天生的一對,一個暗地裏使陰招,一個明麵上耍心眼。”
敖阡麵色不悅的反問道,“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把我抓走有你後悔的時候,自己注意身邊的人吧,別落得貪戀美色,忠奸不分,最終愧對你先祖就行。”
說完,祁離又對他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壞笑,在敖阡越發沉重的心情下瀟灑離開。
“娘娘,我們也先回宮吧。”
直到祁離被眾人押著徹底消失在路的盡頭,杜如蓮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視線。轉身離去的腳步淒涼而決絕。
與此同時,敖炎府上也正上演著一場無與倫比的大戲。
“蘇大人,你現在不在宮裏好好休息,怎麼會一聲不吭的到訪我小小的王府?”
敖炎笑著揮了揮手,下人立刻小跑過來,解開了蘇禾身上捆綁的麻繩。
“蘇大人,您早跟本王說您要來,本王定是敞開大門讓下人們列隊歡迎,怎麼大人偏偏要尾隨隊伍進府,大人不會武功,被下人們有眼無珠當成是小賊抓了來,真是太失禮了。”
敖炎的一句‘失禮’不知道說的究竟是下人們將企圖混入府的蘇禾五花大綁的送進府,還是指蘇禾大晚上私闖別人的府邸。明明是表達歉意的恭維,卻給人一種諷刺嘲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