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顧向北,虧你還是個把總大人呢,說話就是這麼紅口白牙的隨意汙蔑麼。”顧南笙冷聲反駁道。
說實話,顧連夫妻倆的死,是兜兜做的,顧南笙曾經的確是有過淡淡的負罪感,但這並不代表顧向北可以這樣汙蔑她。
顧小五聞言,也急了,急忙幫腔道:“向北,你別冤枉阿笙了,我昨晚就跟你說過了,爹娘是私自逃出下河村,逃到這裏被林子的毒蛇給咬了才死的,跟阿笙沒有半點關係,這件事,縣裏的仵作都驗過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縣裏查問啊。”
“縣裏的仵作那裏,我自然回去問。”
顧向北冷哼一聲,而後又瞪著顧南笙:“顧南笙,你知道我為何今日一定要把你弄來麼?”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有那麼多的時間啊!”顧南笙不耐煩的開口道。
現在她覺得,這顧向北當了官兒回來,是故意來找她麻煩的!
顧向北笑了一聲,陰惻惻的說道:“我就是要讓你來對著我爹娘的墳,說出你是怎麼害他們的。”
“顧向北,你是瘋了的狗麼,逮著我就咬!你說你爹娘是我的害的,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是麼,爹娘死的時候,正是二月初,這個時候天氣尚且寒冷,地裏的爬蟲都還沒爬出來呢,哪裏會有什麼毒蛇出沒?”顧向北冷笑著質問,而後又笑了笑,說道:“或許,我叫你見兩個人,你就知道了。”
說完,對著身後的人拍了拍手。
幾個小兵壓著兩個身穿粗布衣的男人從樹林裏走出來,恭敬的走到顧向北跟前,然後將人一推。
倆男人咚的一聲就跪在了顧向北跟前,忙著磕頭:“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張大叔,趙大叔,你們怎麼來了?”顧小五一臉茫然的看著兩個村民,完全不知道顧向北要搞什麼鬼。
“你們先起來。”
顧向北意味深長的看著顧南笙。
顧南笙也轉眸看著那兩個人,眸色深了一下,這倆人不就是下河村的村民麼。
當日,顧南笙想幫著顧小五擺脫與顧連的關係,找的就是這倆人,專門去顧小五家外麵去說了“謠言”給顧連聽,才把顧連夫妻倆給嚇得連夜出逃。
後來,顧南笙還一人給了他們幾兩銀子的封口費呢。
想不到,這倆人竟被顧向北給找到了。
看來,這次顧向北回來,是做足了功夫的!
與顧南笙坐得最近的謝宇辰也察覺到了顧南笙的情緒變化,看了眼那兩人,小聲的問道:“小笙笙啊,這倆人你認識?”
顧南笙幾不可見的點頭,印證了謝雨辰的猜想。
“別怕,有我在呢。”
謝宇辰大掌伸了過來,不動聲色的握著她的手,安慰了一句。
他還真就不信了,這顧向北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還能在他跟前翻出花兒來?
“顧南笙,這兩個人,你一定不陌生吧?”顧向北似笑非笑的盯著顧南笙,眼神也愈加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