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問你個事。”
餘誌偉把球投進籃筐,對路淩風說。
路淩風站在籃板附近,接住下落的籃球又拋給他。偌大的操場隻有他們二人。
“什麼事?”
餘誌偉接住球,不投了。
“你跟林初夏......”
餘誌偉話未說完,路淩風臉就板起來了。
“無可奉告。”
“繼續練,下午社團活動你就要和他們比試了。”路淩風催促。
餘誌偉歎氣,見他這樣也不好再過問。
最近就因為這倆人,導致他和小葵都憋的慌,兩個人跟兩尊怨魔似的,一個冰到極點,一個鬱鬱寡歡。
問他們,又一個個都不肯說出來。
餘誌偉表示自己真的操碎了心。
“應該差不多了。”
練習結束後,路淩風給出評價。
快要上課,兩人從操場往教學樓走。
餘誌偉抱著球,低聲吐槽,像是自言自語:“鬼知道你倆到底發生了啥事,林初夏跟個怨婦似的,吃飯也不積極了。你呢,這臉簡直比麵癱江的臉還癱。”
路淩風眉毛緊了緊,似乎有些不爽。
“別把我和那家夥比。”
餘誌偉突然走到路淩風前麵,兩人麵對麵,一臉正經。
“風哥,算我求求你了,別這樣了,你倆受得住,別人受不住啊。”
事實也是如此,之前路淩風在班上雖然說話不多,但是隻要有人打招呼,問問題,都會回以微笑。
現在呢,渾身散發著低氣壓,誰還敢上去搭話。當然,餘誌偉是個例外。
就連喜歡叫他上去解題的老師都不太敢點他名了。
站到講台上,比男老師都高出大半個頭,在加上冷淡的表情,渾身都仿佛散發著戾氣。
機械式的講完題目,也不管別人聽沒聽懂,粉筆往講台一扔就回座位去。
換到林初夏原來位置的那個女同學原本還以為自己能有機會多和路淩風接觸,多熟悉熟悉,甚至增進感情啥的。
結果卻是每天如芒在背,別說聊天了,光是看著都讓人害怕。
路淩風沒回話,微微頷首算是默認。他也是有點半故意這樣的,沒人接近最好,省去諸多麻煩。
“林初夏現在那是茶飯不思啊,一天天神情低落,給她帶的大雞腿小魚幹都不吃了,都餓瘦了,連午休睡覺都輾轉反側睡不著。”
餘誌偉又開嘴炮,添油加醋,試圖撬動這座冰山。
畢竟在他看來,路淩風應該是喜歡林初夏才對,不然為什麼唯獨對林初夏這麼好。
明目張膽的偏愛,就是喜歡。隻是說當事人本人沒注意到罷了。
路淩風喉結微不可查的滾了滾,睫毛微斂。
見有戲,餘誌偉繼續順水推舟。
“我不管你們為啥吵架的,但是,沒什麼是不能解決的,把事情講清楚,各退一步,海闊天空,化幹戈為玉帛,豈不美哉。”
餘誌偉劈裏啪啦又是一串,不是他想講這麼快,而是他講慢了,估計又要被路淩風給打斷。
說完,餘誌偉期待的看著他。
隻要路淩風這邊鬆口,林初夏那邊就好弄了。
路淩風眼中閃過一絲為難,似乎也在糾結。
他腦中理智與情感化為兩個小人,戰鬥的十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