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蒙蒙亮,顧晚斜正坐在一家小酒館喝的醉意朦朧。
店家小二端過來一壺剛煮好的醒酒茶放在她桌上,勸道:“晚斜姑娘終究是個姑娘家,還是少飲些烈酒,不過您這酒量好的少見,把那些男子都比的下去。”
晚斜笑嘻嘻的伸手倒了一碗醒酒茶,道:“每每我這醒酒茶都比陳年美釀喝的多,哪裏還醉的了?”
“您又在說笑了,看著您還有的是精神,不如今兒去看看最後一場的考核打發打發時間,找個樂子?”附近有個牛逼哄哄的門派,名喚“墨門”,小二哥說的考核便是這門派的考核了,隻有通過考核便可拜得了師,入得了門,成為一代當世大俠,受萬人敬仰,當然後麵兩個純屬扯淡,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
晚斜覺得這主意不錯,點點頭道:“多謝小二哥支招,趁著最後一日我便去觀摩觀摩,倘若能受個什麼啟發,還不是撿了便宜?”
“好嘞,您看高興啊。”顧晚斜起身結了賬,小二哥笑眯眯道。
抓了椅子上的披風,晚斜懶散散的離開酒館,看起來倒隨時要倒一般,在無人可見的地上,濺起微微些塵埃,可見腳步沉穩,根本不會跌倒。
出了酒館門,便覺得有些喧囂,顧晚斜沉沉歎了一口氣,明明不是富饒地,又這樣繁華熱鬧,全托了“墨門”的福氣啊,可是這樣的福氣她能不能不要啊?
走了不算遠,便可看見“墨門”的考核地點,與山巔浮雲中,高高在上的墨門弟子仰望塵世中的眾人,晚斜微微抬頭,眯著眼眸去看山頂的他們,有半片雲遮擋住,若隱若現的隻有一眾黑點,這些癡人啊,就這麼喜歡做夢?可不是人人都能夠如此這般俯視眾生的。
在入春時間,緊貼著這麼個懸崖峭壁,晚斜隻覺得寒冷的不行,她身子孱弱,受不住一點點的風寒,將抓在手中的披風係在身上,再反觀身邊的其他人,幾乎都是些習武之人,身體壯的不行,她又沉沉歎了一口氣,羨慕啊。
“你個小姑娘,嫩生生的,怎麼也對這個有興趣?”身邊一個高挑結實的男人跟顧晚斜搭話,晚斜微微一笑,“大哥,我若說我沒有興趣,豈不是無稽之談?”真是的,她不想在大清早講笑話啊,雖然有點冷。
那男子聽聞哈哈大笑,厚實的大掌就要來拍她的肩膀,顧晚斜身子幾不可見的側了一下,男子要拍下的大掌落空了,他有些詫異,見她不動聲色依舊笑意盈盈的,仿佛是他自己的錯覺一般,還是人不可貌相?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病娃娃,難道也是個高手?
“小姑娘可真是有意思啊。”麵對男子如此的誇讚,顧晚斜受之無愧。
畢竟好看的臉皮千百張,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
“朋友,一看你就是個外地人吧?”不遠處,又有個清瘦的男子前來搭話。
“眼睛挺毒辣的啊,你怎麼看出來的?”高挑的男子挑了挑眉不解,他名喚慕君。
那清瘦的男子乃是鎮上的釀酒的梅老板,聽罷哈哈一笑,“這鎮上有誰不著認識晚斜姑娘?我們這些人都靠著她做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