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中天捏緊手機,腦袋裏卻想著這四年,古澤一直在他們母子身邊充當著什麼角色,而他和奚婉怡又是什麼關係。
洗手間。
奚婉怡擰開通信器。
才接通,封堯的聲音就傳過來,“奚婉怡,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辦事?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把文件傳過來?”
奚婉怡麵色一愣,“沒機會。”
“到底是沒機會還是你不想。我告訴你,我已經得到消息了,就是今晚,郝家的人就會舉行家主會議,他手上肯定有秘密文件。無論如何,今天晚上,你一定要拿到。”
洗手間光潔的鏡子裏,映出奚婉怡的神色。
“我盡量。”
到了現在,她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想法了。
郝中天就像是個病毒一樣,她明明覺得自己已經有了抗體,卻還是被他影響。
“不是盡量,而是一定要做到。你知道嗎?阿澤要結婚了,都是因為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把文件傳回來,阿澤才想著聯姻的。那個女人除了家世好一點兒之外,根本就配不上阿澤。”
在封堯的心裏,恐怕全世界隻有她自己能配得上古澤吧!
陷入愛情裏的女人總是這麼盲目。
如現在的封堯,從前的自己。
奚婉怡心頭一跳,下意識的想要摸自己的耳釘,手抬到一半就忍住了,匆匆放下。
郝中天緩緩抬起眸子看著她,深沉陰鷙,許久眼睛才恢複神色,“就這麼難受?”
奚婉怡看他臉色難看還以為被他發現了什麼,整個身體都僵住,渾身上下都忍不住發抖,可聽到他說的話,又愣住了。
“難受?”她疑惑不解。
下一秒,郝中天抓著她的肩膀,一把把她推在牆上,壓著她的肩膀,垂頭盯著她,薄唇輕啟,“古澤要結婚,就這麼難受?”他一手輕輕觸著她都已經蒼白的神色,指尖不經意間摸著她耳垂上的黑色耳釘。
她還以為通信器的事情被發現了,原來說的是古澤的婚事。
可他的手曖昧的摩擦著耳釘,讓她渾身不自在。
“這四年,你和他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為了你,他連古家的家族會議都能錯過。而你,奚婉怡,你又能為他做到什麼地步。”
他垂眸看著她,把她全部的身影都是收入眼中。
明明他隻是在說古澤的事情,可他的動作卻又讓奚婉怡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被發現了。
他,真的隻是在說古澤的事情嗎?
“我……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他漸漸的靠近她,氣息灼熱,可眼神冰冷,“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小怡,我真不想……失去你。”他單手壓在她細嫩的脖頸上,重重的一個用力,又猛地鬆開。
神色恢複平靜,轉身背對著她,全然不顧靠在牆上渾身都在發抖的奚婉怡,“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和嘉譽先回去。”
“嗯。”
奚婉怡收拾了一下,帶著韓嘉譽離開郝中天辦公室。
郝中天黑幽幽的眼神注視著他們母子的背影,眼眸沉沉的如同黑洞一樣,讓人看見隻覺害怕。
奚婉怡靠在電梯的廂壁上,腦子裏閃著剛才郝中天的話和他的神色。
心裏有點兒不安,咽了咽口水,雙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她覺得,郝中天應該發現她了。
“叮。”
電梯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