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婉怡僵住身體,瞪著眼睛沒有說話,儼然在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婉怡,我喜歡你,我不想放你走。不管將來麵臨什麼樣的困難,我都不會再放手。”說著,郝中天用力的收緊環抱住她的手,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般。
“郝中天,這算是你給我的承諾嗎?”奚婉怡麵色淡淡,語氣出奇的平靜,心裏卻早就因為他的話掀起了陣陣驚濤駭浪。
“是,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想到剛在辦公室沈溪曦給他發的那條短信,郝中天沒有再猶豫,答得前所未有的肯定。
奚婉怡聞言腦中思緒萬千,有驚有喜,有甜蜜有酸楚,百味雜陳,難以言喻,最終化成滿臉淚水。
他真的給她承諾了?
他不是在騙她?
“婉怡……”見她一直沒出聲,郝中天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麵對自己,望著她通紅的眼睛,心就像被人拿針狠狠的紮了一下,凝聲問道:“婉怡,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改變心意了?”抬手擦了下眼淚,奚婉怡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不答反問。
為什麼?
因為他發現他不能沒有她。
剛在公司會議室他突然接到沈溪曦的微信,她告訴他,她在機場被瘋子砍傷生死不明。那一瞬間,他感覺天就像塌了般,說不出的慌亂與恐懼,他想也沒想就扔下滿會議室的高層一路飆車到了機場。路上,他腦子裏閃過無數她被砍人的畫麵,輕微的,重傷的,最後所有的理智徹底被壓垮。
什麼兄弟情義,什麼世人眼光,什麼新聞輿論他統統都不想再理會,他隻知道他想要她,隻想要她。
郝中天唇角微勾,一字一頓的說:“因、為、我、不、能、沒、有、你!”音落,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就低頭旁若無人的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熾熱而纏綿就像熊熊的烈火想要把她給融化般,奚婉怡沒有推開他,反而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的回應,算是給他的答案。
“什麼叫做陪我去,覽遍祖國山河那是我一個人的夢想嗎?”沈溪曦轉過頭,不客氣的朝坐在後座的奚婉怡翻了記白眼,隨之輕笑:“雖然這次去不了,不過你也不用有心裏負擔,拉著你去旅遊本來就是想讓你放鬆心情,想讓你開心。現在看你的心情簡直比吃了蜜還甜,去不去也無所謂了。”
聽她這麼說,奚婉怡抬頭深深的看了眼身旁郝中天如妖孽般俊美的容顏,直到這一刻她依然有些恍惚,感覺就像做夢一樣,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
其實在她決定和溪曦出去旅遊的時候,她就做好和他從此為陌生人的心裏準備,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改變心意,會給她承諾。
“郝中天,我是不是在做夢?”
郝中天微垂著眼眸凝視著她,唇角微勾起,話沒說一句,低頭就吻住她的唇,耳鬢廝磨一番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低聲道:“還覺得是夢嗎?”
“就算是夢,我隻願它一直延續不要醒來。”奚婉怡凝聲答道。對她來說求而不得雖然痛苦但是得到再失去那才叫人難以忍受,所以如果眼前的一切都隻是夢,那麼她寧願一直夢下去。
“咳、咳……”
看他們旁若無人的膩歪,副駕座上的沈溪曦忍不住輕咳出聲,雖然她很能體會到他們此刻重修舊好的心情,但怎麼也得顧及車裏還有個單身狗吧。
透過後視鏡她看了眼奚婉怡,語氣幽怨的說:“郝總、婉怡,我知道你們現在的心情好到要飛起來,但能不能不要這麼虐狗,好歹顧慮一下我和沈特助的心情?”
她的話音剛落,奚婉怡還沒應聲,駕駛座上的沈南星就一臉不以為然的說:“我無所謂,你們請自便。”
沈溪曦側頭目光驚詫的掃向沈南星,心想他是木頭人嗎?還是說他的心裏強大到可以無視一切?人家當著他的麵親密,他居然可以這麼淡定,該不會是有什麼心裏問題吧?
聽他倆的話,奚婉怡這才意識到郝中天竟當著他們的麵吻了她,刹那間,一張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樣。
反觀郝中天,神色平靜,好像剛虐狗的人不是他般,涼涼說道:“不想被虐就趕緊找個。”
聞言,沈溪曦臉上的笑容漸漸凝結成冰,盡管她知道他這話並無惡意,卻深深的刺到她的痛處,為避免尷尬她扭頭就望向窗外,沒有再說話。
見沈溪曦突然沒了聲音,奚婉怡頓時意識到什麼,輕扯了下郝中天的衣袖衝他搖了搖頭,隨之把話題轉到沈南星身上,“沈助理不用找了吧?”
沈南星明白她話中所指,不鹹不淡的說:“不是什麼回頭草都能吃。”
“也不是誰想吃都能吃。何況,有人當成草,有人卻當成了寶。”奚婉怡笑了笑,一臉輕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