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聞的眉頭一皺,對奚婉怡的要求有著不解,卻也就隻是恭敬的點頭:“是!但是,董事會跟股東那邊,該用什麼樣的說辭來交代?”
“問他們要半月的期限,期限過後,是生是亡,我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點點頭,莫聞應承:“好!”
眼簾微動,劃出小小的弧度,奚婉怡轉身對上她的視線,眼底浮動著淡淡的歉意:“那好,接下來的事情由你安排,這段時間可能要辛苦你了!”
“蘇總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職責的範疇!”
低低的歎了口氣,奚婉怡的語氣帶著軟意:“應對這些有多難我清楚,辛苦是必然的,隻是或許會讓你受委屈了!”
這是一場硬仗,又何止隻有受委屈那麼簡單?
“蘇總太客氣了,身在職場哪有不受委屈的!”
“不隻是委屈,或許會遭受更多,質疑跟為難,都無法避免!”
回以微笑,莫聞的語氣透著誠心:“蘇總放心吧,也請蘇總相信我的能力!”
奚婉怡點點頭:“那好,事情就先這樣,我下午就出去,你去忙吧!”
“是!”莫聞轉身走出辦公室。
奚婉怡撫了撫額頭落坐,拿出手機給萌萌去了電話。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向整潔的她,意外的將辦公桌上的東西隨意一收,真就像是潛逃的老板,亂七八糟的文件夾橫豎不一,不管不顧的踏著步子走出大樓,直接驅車離開。#@$&
放下所有事物,沒有任何說辭,對任何事也都沒有回應,或者直接不去公司的舉動,一時之間將奚婉怡推上了熱點頭條,眾說紛紜,蘇氏集團的熱度膨脹到最頂端。
出了醫院的萌萌,窩在自家的沙發上,對奚婉怡的境地有些擔心:“流鶯,你跟我說實話,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公司真就不管了嗎?”
奚婉怡一笑:“你呀,就是瞎操心的命,你好好的把自己照顧好就好了,公司的事情都是小事,不值得你費心去想,天塌下來也頂多就是再遭遇一次破產,這有什麼呀?我都不強求了,真不知道你在瞎擔心什麼!”
萌萌不信:“真的?”
掰開手裏的橘子就往萌萌嘴裏一塞,奚婉怡頗有些不滿意的開口:“幾天不見長本事了你啊,竟然敢懷疑我!”%&(&
咀嚼著嘴裏的橘子,萌萌不甘心的繼續出聲,甕裏甕氣:“你這明顯就是在閃躲我的問題,惡人先告狀的先堵別人的嘴,是你慣用的伎倆,對別人行,但是你別想瞞過我,老實交代,公司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
奚婉怡對萌萌的固執有些無奈,低低的歎了口氣交代:“就是破產的狀況啊!”
“所以,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奚婉怡點點頭,很是幹脆的直接回答:“嗯!是真的!”
她的幹脆沒能讓萌萌放心,反而更是添了些許憂愁:“可是,怎麼會這麼快?是發生了什麼嗎?”
重新啟動,這才運行了幾天?
腳步的速度又為什麼會這麼快?
申請破產保護,需要詳細的計劃報表,不止有法院把關,更有難搞的受益人需要勸服,想要重新啟動,可以說比最開始宣布破產之前都還要困難,
而能讓公司啟動起來,需要的不單單是計劃,還得做到讓運行計劃走上軌道,這其中的困難顯而易見,
所以,既然能重新啟動,就代表著開始的計劃非常人所能想象的周密,又怎麼會這樣輕易的被瓦解?
按正常程序來說,就算公司無法重新運營,它所折斷的時間也不可能會這麼快!
太不合乎常理,不難猜出這裏麵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唇角一勾,奚婉怡神色泰然,沒有半分要說清楚的打算:“想什麼呢,能有什麼事?公司的境地本來就不好,就算重新營業也就抱著試試的心態,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萌萌抿了抿唇角不在開口,她能感覺得出,奚婉怡的語氣跟神色都在故作輕鬆,沒有告訴她的打算,她又何必過多的糾纏!
奚婉怡不是不了解萌萌的小心思,卻堅持自己的想法,站起身收拾著桌麵,驀然開口轉移話題:“叔叔阿姨最近很忙嗎?”
“嗯,還好!我現在可以自理了,大多數時候也不需要他們有太多的照顧,我自己在家沒問題的!”
將水杯歸類放好,用抹布擦拭著桌麵,奚婉怡頭也不抬,眼底的神色透著一股複雜:“郝中天呢?他現在還有沒有來?”
因著奚婉怡的問話,萌萌的唇角劃過一絲僵硬,黯淡無光的眸子有著細微的浮動,隨即收斂睫毛,故作平緩的姿態出聲:“有啊,基本每天都有來,每次來也都大包小包的帶,而且他現在的性子改變了好多,總讓我覺得出事的不是我而是他一樣!”
“那挺好的,就他那性子是得改改了!”奚婉怡隨意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