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奚婉怡,你給我站住!”郝中天調轉車頭奮力就追,一個帥氣的刹車然後將自行車橫在了她的麵前,擋住了奚婉怡的去路。
“郝中天,咱能不幼稚了嗎?都多大人了你還就知道玩?”奚婉怡跟他說話,向來都是教訓他的口吻。
因為在奚婉怡的眼中,郝中天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屁孩兒。
“誰幼稚了,帶你兜風就是幼稚?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幼稚的嗎?”郝中天伶牙俐齒否決了奚婉怡的說法。
他原本是想給奚婉怡製造一些浪漫,卻不曾想被她給說說成幼稚,他這心裏的火呀,都快冒煙了。
“在我看來,關於學習以外的東西都是幼稚。”奚婉怡一句話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學習學習,你除了學習還能不能有點別的事情啊?”奚婉怡是典型的學霸,整天埋頭苦讀,真的就是除了學習還是學習。而郝中天和她正好相反,是典型的學渣,生活中最大的樂趣就是玩耍,隻要不跟他談論學習,什麼都玩得轉。隻要一談論學習,那真是一點脾氣都沒了。
“能啊!”奚婉怡挑眉看他。
“什麼?”郝中天滿臉的期待,希望能夠和她找到一些共同的愛好。
“寫作啊!”奚婉怡說的風輕雲淡,而郝中天瞬間將腦袋耷拉了下去,猶如被雷擊中一般,灰頭土臉。
他就不明白了,寫作還不是學習的一種?雖然她寫的是言情小說。
眸光轉了轉,他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立馬抬起頭來,一臉期待的問道:“唉,奚婉怡,你說把我們兩個的故事寫進小說裏會不會很暢銷?”
奚婉怡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最後認真的點了點頭,“恩。”
郝中天更來勁了,“你說真的?”
“真的啊。”奚婉怡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八道,“隻要我把你寫成一個無惡不作的弟弟,那書保準暢銷。”說完,拔腿就跑,笑的沒心沒肺。
“奚婉怡,你竟然敢醜化我?”郝中天知道自己上當了,立馬瞪著自行車奮力直追。一邊追一邊喊:“奚婉怡你給我站住,我保證不打死你!”
……
馬路旁的石凳上,奚婉怡被郝中天帶著沿著山間小道兜了一圈,兩個人坐下來歇歇腳。
郝中天細心的將礦泉水瓶蓋擰開,然後遞給了奚婉怡。
奚婉怡接了過來,也並沒有著急喝,隻是有些悶悶不樂的垂著眸子,看著腳下散落的滿地楓葉。
“又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又不高興了?”郝中天性子有些急,緊挨著她坐了下來,有些不爽的問道。
“你說,我爸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即使郝中天帶著她玩了一個下午,但是她心裏還是裝著這件事,難以接受。
郝中天忽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管他們是什麼人呢,你現在有我,有爸爸媽媽,還有妹妹,你說你還有什麼好想他們的?”
“你說的輕巧,這件事情沒落在你的身上,如果是你,你現在還不定什麼樣子了呢?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不能感同身受,憑什麼說三道四,奚婉怡很生氣。
“我是你是你,我如果是你,我一定會感到非常的幸運,親生父母的拋棄才會讓你認識到現在這一家人,你應該感到高興!”
奚婉怡咬了咬牙,最後氣鼓鼓的丟給他一句:“站著說話不腰疼!”
說完,轉身就走,腳步非常的急,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郝中天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好快跑幾步追上去,一邊跑一邊對她說:“行行行,是我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什麼樣的人,我回去去問媽媽,讓她想辦法帶你去見他們。”
奚婉怡依舊在生氣,心裏卻已經有了些鬆動,對於見到她親生父母這件事,她心中是既期待又恐慌。她很難想象自己見到他們時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又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麵對他們。
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充滿了幻想。
……
回到家後,那個多事的郝中天真的去找他們的母親去問關於奚婉怡親生父母的事情了。
奚婉怡一個人躲在臥室裏,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麵。
她偷偷地在想,自己這樣想要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安念媽媽和厲墨深爸爸會不會感到很傷心呢?辛辛苦苦的養育了她十八年,到頭來知道自己不是他們親生的,就急著見自己的親生父母,這種做法,她越想越覺得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