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覺得箍在腰上的手越收越緊,慌張地掙紮。
詐屍!!!
“救~~~救……命~~~~”我幾乎肝顫地聲聲喊道,眼淚嘩嘩的流。我還沒穿過來幾天,就這麼被一死人給血祭了,不值啊——
“嘖~~吼什麼,吼什麼,死人能這麼熱乎!”說著,那廝低頭就往嘴上吧唧一口。
“……”掛著淚,我一頓。
是熱乎!!
呆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被人白吃了豆腐,姑奶奶我哪吃過這虧,死人小生怕怕這活人,靠!!想到這二話不說,照著那廝環著的手臂上吭哧就是一大口。
“啊——”
順勢,我連撲騰兩下,想從那病秧子的懷裏掙紮出來。
誰料到,那個病秧子的力氣卻忽然出奇的大,任我使出渾身力氣竟也未曾動彈半分。
“哎呦~我的小娘子啊,嘖嘖嘖~~~看來這潑辣狠毒的名聲還真的是名不虛傳,你說為夫是不是要震震夫綱!”
話音剛落,那雙箍在身上的手不安分的在身上有遊動開來。
渾身不由得一抖,手所到之處皆是一片雞皮疙瘩!
忽然,他狠狠地掰過我的臉,死死地捏著下巴,像是要捏碎了一般,我有些吃痛。
被鉗製的我用著最後的力氣抵抗,可是依舊是杯水車薪。
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地瞪著著他。
誰知,他卻忽然挑眉對我一笑,那長長地睫毛更像是震顫的黑蝴蝶一般充滿了誘惑,隻是那雙燦若星子的眸子裏卻滿載的嘲弄。
“娘子,這般的深情的望著為夫,夫君我真的很欣慰啊!”嘴角掛著一抹不自然的微笑,可是那眼裏分明就是厭惡。
厭惡?!!
我看著那張妖氣的臉再配上鄙夷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定心丸一樣。很顯然,要是有人會露出這般瞧不起的神情,這就足以證明他對我,起碼是這給個身體的主人,不僅僅是沒有興趣恐怕是要歸結於很極度不待見。
看到他這副厭惡的樣子,姑奶奶我也平靜下來。淡定,淡定……
於是,我微仰著頭看著他,一副任君采擷的死樣子,更不再掙紮半分。
他顯然是被我忽然轉為鎮靜的舉止,晃了下神。
那隻不安分的手也漸漸停了下來。
喜房裏忽然變得異常安靜。
……
正當我以為今晚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站一站就是一晚的時候,忽然門外一陣敲門聲。
“王爺,宮裏來人了。”那人半彎著腰,低聲說道。
“咳咳咳……本王,咳咳咳……知道了……,你先回話說,咳咳我待會就到!”
我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剛才精氣神還十足的人,此刻卻麵色蒼白,咳嗽個不停,一副飄飄欲絕的樣子。要不是下巴還傳來微微的疼痛,我一定以為剛才我在做夢。
“那小的先下去了。”說完,那人輕輕帶上了房門。
燭火不安分的在鋪滿紅布的桌子上跳動,他瞧也不瞧我一眼整了整自己的喜服,顯然失去了“演戲”的性質,不鹹不淡的說道:“既然你嫁過來了王府,就給我安分守己些。若是有些什麼不好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那也別怪我不顧著半場夫妻的情分。”
說完,他便起身大步離開。
巨大的隱患走了,小心肝這才撲撲通通的直跳,萬幸,萬幸!!
趴在床上,死魚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