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宣笑得眯著眼睛成了一條縫,跟偷腥的貓沒什麼兩樣,滿臉寫著春風得意。似是回味般,吧唧吧唧了下嘴。
想想剛才在房裏的某女是怎麼放下女子的矜持,還一個勁往自己懷裏鑽,時不時還嗚咽的挑逗著自己,就隻為了換來在自己臂膀裏多窩些時間長些……
實在是抑製不住不由得笑出聲來,都道是女兒家矜持,今兒她卻是這般的投懷送抱?莫不是……喜歡上自己,隻是礙於表達……紀以宣越想越覺得是,啪~的一聲,打開自己的折扇,閃了兩下雙眼炯炯有神。
要不是懷裏的某女肚子一聲沒出息的咕嚕聲,自己怎麼忍心讓佳人獨守空房!唉,誰讓自己姓姚的那女的竟這麼喜歡自己,算了,勉強為她做一點點事情吧,不就是找個吃的嗎,嗬嗬……難道自己最近也開始學會憐香惜玉了……紀以宣亮著雪白的八顆牙,背著手,一臉的陽光……
“嘖!”忽然覺得腳下一軟呼,這才低下高昂著的頭,皺了皺眉。
隻見一個不起眼的布包,放在姚桃門前。蹲下,好奇的打開,隻見布包裏的有個幹巴巴的、被自己踩半癟的饅頭,幾個洗的幹幹淨淨的果子。
皺了皺眉頭,誰會這麼有心?心裏頓時有些許不快……
想也不想順手抄起布包,隨意的丟在不願的牆角,大步走開了。拽著站著沒多遠的侍衛,吩咐了些齋菜便示意讓其去準備。
……
“好吃嗎?”紀以宣笑得跟朵花一樣,問道。要是現在有鏡子,一定能看到紀以宣的嘴巴都快咧道耳朵那了。
“嗯嗯嗯!”我嘴裏麵塞得全是菜,隻剩下一個勁的狂點頭。
“再嚐嚐這個。”
“……”
“好吃嗎?”
“……”我母雞叨米,點頭。
病秧子伸出手,忘我大腦袋上一扣,揉了揉。我渾身一緊,看著那廝的笑得格外明朗的臉,怎麼想都覺得像是要把自己養肥了再宰了吃的場景一樣。
夾菜的手,也隨之一哆嗦。
“吃,吃,吃……還多著呐!”那廝笑得更魅惑了,時不時還故作親昵的往我碗裏夾了些菜。
頓時,食欲驟減。
本來是想“換悲憤為食欲”可是……現在看著眼前這混蛋笑得這麼陰森,別一個不小心悲憤沒疏解命搭上就玩完了。
咽了口口水,試探性的說了句:“你,你也嚐嚐!”
那廝的眼睛跟燈泡一樣,豁然一亮,笑得更誇張了,朝我媚了半天才頗有深意的說了句:“我不愛吃,就愛看你吃。”
語畢,頓時心裏的不安數以百倍的擴大……想想這廝令人發指的行徑,哪次不是一有好吃的就是自己先上!
依稀記得早些日子,可憐的自己還算得上是初來乍到,早飯時隻不過是比他老人家先動了動筷子,這混蛋立馬翻臉上去就掀桌子!還不忘咬牙切齒直接就把無辜的我,掐~了出去。於是,自己愣是被一眾下人們打擊報複,吃了整整一個月的殘羹冷炙!!!
現在,再看看這廝恨不得捧著桌上的菜讓自己全吞下去。那眼神……
我眯了眯眼,仔仔細細分析著妖孽現在的心境……
可是。
這些,在紀以宣的眼睛了,就全變了味道。
姚桃這般含情脈脈的望著自己,嘿嘿……現在是不是應該應景的吻下去……可是這樣是不是又顯得太刻意,何況,是不是也太便宜這麼個惡婆娘了……臉上的笑容卻倍加放大。
唉,真煩~,誰讓她這麼愛慕自己,算了算了,要是連自己都不給她點滋潤,豈不是此女這輩子都要在這世上孤孤單單,就當是做善事吧……
我看著紀以宣的臉一會笑一會皺眉,怎麼看怎麼覺得別扭,這飯桌上的菜八成有問題,陌不是??
頓時,想起一句名言:月黑風高,殺人夜!!!
雞皮疙瘩抖然興起,何況這小寺廟也算是荒郊野外,心虛得厲害。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肋骨處有些微疼……莫不是,中毒?~~~
“怎麼不吃了?”病秧子忽然露著森森白牙,說道。
“沒,沒有!”汗,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病秧子那白牙露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