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下,就見一對倆人有傷風化的站在當街,死死地摟住有是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那雙手合十,兩兩相望的深情模樣,怎麼一個生死離別、哀怨纏綿。
但是……
古代小平民老百姓那淳樸的模樣那裏見過當街這麼深情的,平時連偷看一眼隔壁家的大閨女都覺得自己是賺到了。
一個穿得怪誕的男人哭得梨花帶雨已經讓人無法接受了,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那女的也不知道啥眼神怎麼看都泛著崇拜。剛才還正常著怎麼一愣神的功夫就扭曲了。
偷偷打開門窗子,勾頭,本來是抱著看看強搶民女的好戲的路人同胞(這還淳樸??!!)一看偏偏走樣成了言情戲。
頓時也敗下興來。
不過,俗話還說得真是貼切王八看綠豆真的是看對眼了。誰不知道那穿著怪誕的男的,叫青一色,現在也算是是本鎮一霸。以前到是沒看出來,隻知道這位青一色平時膽小懦弱偏偏長得又極其像個女人,所以雖然家裏富得流油可是鎮子裏的人欺負的多,懼怕的少。
誰知道,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在那一個悶響的雷劈之後,這人忽然就轉了性子……短短幾個月竟成了鎮子的一小霸王。
唉……
真是,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古人會這玩意~~~)
話說,姚桃現在內心隻能用洶湧澎湃來形容,那種他鄉遇故知的心情啊~~不是能用言語能表達的。
倆人席地而坐,大有長時間作戰的需求。完全無視了身後不解和警告的目光。不解是家丁們的,至於警告的眼神那是發自紀柒的。打從剛才姚桃摟著那男的一瞬間,紀柒就覺得兩眼就直勾勾的盯著那廝的連直看,時不時還露出兩顆潔白的虎牙,呲呲……
可是,就那點小動靜,早被熱情高漲的二位淹沒了個幹淨。
幸好,姚桃的身份不能暴露,太子派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怕姚桃再帶下去暴露了身份便借故要帶著姚桃回府。姚桃看硬不過,便敗興而歸,臨別前千叮嚀萬囑咐,下次碰頭的地址,這才一走三回頭、戀戀不舍的離開。
紀以宣皺著眉,還是喝了子琴端來黑漆漆的藥。這個舉動就連子琴也有些驚訝。怎麼也想不明白就這麼一趟行程的功夫他竟開口喝藥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就連那張毫無半點血色的臉此時也不知道是誰惹得難得泛著惱怒的紅色。
沒多久,隻聽門外有人說道:“少爺,知府大人到了。”
“知道了,讓他到在外亭等我。“
“是。“
“要出去?”子琴有些不解的問道。
“嗯。“紀以宣便匆忙喝了手上的最後一口湯藥,起身離去,可是手卻在打開門的一瞬間頓了下,對這子琴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除了門。
看著紀以宣匆忙的身影,子琴心下忽然覺得有些什麼東西在悄然的改變。不做他想,便操起坐上的筆墨。
“已到月鎮,暫住別院“
紀以宣前腳剛走,子琴後腳就出了別院,在馬車的透氣隔層裏拿出早就準放了備好的鴿子,輕巧的把紙條綁在鴿子腿上。
看著那鴿子漸漸飛遠,子琴也隨之收回目光。雖然被紀以墨放了回到紀以宣的身邊,可是自己去再也不能再隻是一味單純的想著呆在他身邊,再不會犯那種為了他而險些送了自己的命的錯,更不要過上那種清清淡淡的鬼日子。
自己本就是太守的千金,是未來的太子妃……從小自己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高人一等,那種囚禁般的日子簡直就是對自己的羞辱。雖然她還是喜歡著紀以宣,隻不過……她也不介意充當紀以墨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在這世上隻有有價值的東西才能被利用。
這幾日,紀以宣都很晚回來,每天都有按時服藥,除了一日比一日回來的要晚。沒幾日,紀以宣竟像是換了個人一般隻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府上,不再出門半步。平日裏,總是隻是一個人呆在屋子裏,要麼睡覺,要麼看些書打法時間,甚至有些時候子琴都以為紀以宣忽然轉了脾氣。可是有的時候,看見紀以宣半眯著眼躺在太師椅上曬暖的時候,唇角噙笑似是在盤算著什麼,像極了耐心等著獵物自己送上門的狐狸,那張臉分明妖治的厲害,卻又覺得他還是沒有變,子琴每天和紀以墨往來的信鴿也漸漸變得沒什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