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一把抓住張曲陽的輪椅,麵露狠戾之色。
“同學,莫要衝動,對於突如其來的這份感情,我也覺得很彷徨,再說,我什麼都沒做,你千萬不要亂來啊,我羸弱的身子骨,經不起折騰了!”張曲陽握住他的手,語重心長。
“放心,你是一個廢人,我怎麼會跟你過不去呢,我隻是帶你玩一些刺激的小遊戲!”
劉銘嘿嘿一笑,臉上流氓之色盡顯,與其他四個跟班架住張曲陽的輪椅,轉頭就往食堂外衝去。
見狀,大批吃瓜群眾不明就裏,但都知道肯定有好戲上演,一股腦全都跟了出去。
正午的太陽火辣辣的掛在天空,好多吃過午飯的同學,正徜徉在食堂外麵的花園中,忽然聽到裏麵排山倒海的呐喊聲傳來,都情不自禁的跑去湊熱鬧。
“淩若冰,我劉銘從初中一年級到大學,縱橫情場九載,人送外號情場小白龍,從沒有女人敢拒絕我,原本我以為你是一個例外,如今看來,你是性取向存在異於常人的缺陷,居然喜歡殘廢,我劉銘在學校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會動手打一個廢人,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晚上陪我燭光晚餐,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如果不給麵子,嗬嗬,我就送這小瘸子去天堂。”
劉銘指著下方一個長達百級的台階,這是江城大學著名的登天階。
所謂書山有路勤為徑,這就是通往書山的捷徑。
正常人都不願意從這裏走,因為太累,太陡峭,要是四肢不健全的張曲陽從這裏被推下去,估計很快就能登上江城學報的頭版頭條:輪椅少年,不幸墜崖身亡。
場中看熱鬧的人,有的大呼過癮,有的暗自捏把汗,全都關注事態的進展。
“同學,咱們別玩了好麼,這麼高的台階摔下去,我以後不用坐輪椅,直接改擔架了!”
張曲陽欲哭無淚,不著痕跡的轉頭看向淩若冰,恨的咬牙切齒。
“劉銘,你別亂來!”淩若冰氣的直跺腳,一臉狐疑的看著輪椅上的姐夫。
心說:難道,姐夫現在真的差勁到摳腳,連幾個學生都幹不過?他以前可是提溜殺手腦袋,當球踢的存在啊。
不對,他肯定是裝出來的!
這般想著,淩若冰胸脯一挺,佯裝悲憤道:“你就算把他推下去,他也不會像你屈服的,本小姐喜歡的男人,哪有孬種?”
“哈?”張曲陽身子向後一仰,忙抬頭看向劉銘道:“你看出來了嗎,她不是愛我,她是想搞死我!”
“那你就去死吧!”
劉銘目赤欲裂,一腳踢在張曲陽的輪椅上,為他前進的道路開足馬力。
劉銘出身商人世家,一向是無所顧忌的大公子,打一個毫無背景可言的小殘廢,隻是舉手之勞。
更何況,這些台階就算滾下去也死不了,最多變成狗,殘得更廢。
小爺我有的是錢,賠錢也要玩廢你!
哢擦哢擦,圍觀同學紛紛拿出手機,拍照的拍照,錄像的錄像,沒人想錯過這精彩的一刻。
“看吧,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連路都走不了,你喜歡他,還不如喜歡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