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距離對一般人來說,是投擲的極限,而對於凡境界的張曲陽來說,隻是中間點。
三顆手雷帶著破空度,直勾勾飛到這群人後方。
“砰砰砰”火光竄天而起。
亂石飛空,血肉拍案。
這群人還沒來得及跑,就已經被炸成肉醬,慘痛至極。
“三號火力點,肅清!”張曲陽朝對講機淡淡道。
他身形如電,飛奔到重機槍前,肩膀跨上一鏈條子彈,噠噠噠,朝下方無情開火。
“嗬嗬,看來還是你動作快,四號塔樓已經控製,比你慢了一點!”高飛汗顏道。
說白了,他攻擊炮樓難度比張曲陽要大一些,一個炸藥包扔過去,才將塔樓炸塌。
“快,立刻通報赤焰將軍,有強敵來襲,身份不明,但可以肯定,絕對是雇傭兵排行榜上頂尖戰力!”
百夫長嗷嗷大叫,現營寨中的主要火力點,全被對方控製。
他轉頭看了看不遠處四台裝甲車,咬牙道:“把裝甲車開出來,通知托尼百夫長,讓他一半人馬關押奴隸,另一半火支援!”
五分鍾的戰鬥,他手下的兵死傷十個,亂糟糟一團,像無頭蒼蠅一樣不知該去往何方。
不怪他們找不清方向,蓋因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而且,對方不是大舉入侵,看起來隻有幾人潛入,但,他們造成的攻擊係數,絕對是災難級的。
礦山縱橫跨越一千米,戰線拖的太長,讓他們無法集中火力圍剿零散的敵人,隻能讓另一隊人馬火參戰,方能轉危為安。
“愚蠢的曼德,我實在懷疑他的指揮能力不配當百夫長,你們三組人馬留下,剩下的人跟我上,一群雞鳴狗盜的垃圾,能掀起多大浪花?”
托尼百夫長罵罵咧咧,坐上一台裝甲車,一旁手下或是奔跑,或是騎著摩托,火趕往後方戰團。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張曲陽幾人即便強大,也無法在群狗的狂吠下力挽狂瀾。
他們出場的時機與效果已經很完美,但一輪攻勢過後,被敵人找到了喘息餘地,很快遭到瘋狂回應。
“去死吧,垃圾!”
托尼百夫長站在裝甲車上,肩膀扛著一個火箭筒,悍然朝張曲陽所在的位置射去。
不光是他,身旁手下也射火箭彈,角度十分精準。
“小家夥們來真的了,我們需要援助!”
張曲陽呢喃一句,身體快狂飆,幾個箭步竄出三十幾米,就地一個翻滾,躲到了一塊巨石後麵。
震耳爆破聲從他原先所在的位置炸響,他雖然沒受傷,但強勁的氣浪與濺射的石塊還是砸在他身上,身形略顯狼狽。
隨後,好運所在的塔樓,高飛潛伏的位置,都遭到敵人火力強攻。
他們在槍林彈雨之間飛逃竄,身上衣服支離破碎,不同程度受傷。
卡特琳娜在密林中,拿著狙擊槍朝敵人重火力槍手和導彈手開火,但麵對幾百號敵人,她一人的暗殺,顯得杯水車薪。
“這就是與我們啃骨小隊叫囂的下場,奴隸們看到了嗎?你們這輩子注定活在我們的鐵鞭之下,等一會,我會把這群狗雜碎抓起來,架在火堆上吃光他們,上上上,活捉!”
托尼百夫長仰天大笑,興奮的嘴臉仿佛遇見人生巔峰。
手下幾百號士兵,現敵人也不過如此,演技勝過實力的雜碎而已,都鼓足一口氣,分成四個方隊,追殺出去。
“沒救了,我們沒救了!”
“唉,人太少了,為什麼上帝不憐憫我們這群苦難的人!”
“如果給我一把槍,我一定要衝鋒陷陣。”
鐵籠中,一個又一個奴隸露出不甘的表情,不甘深處是同情與萬念俱灰。
他們有一部分是附近村莊平民,更多的是自由者軍團曾經戰士。
此刻,他們手上腳上都戴著沉重的鐐銬,別說是反擊,連打鬥都要受限製,麵對這群喪心病狂的士兵,又如何反抗?
“閉嘴,你們這群賤骨頭,快到籠子裏乖乖蹲著,老子還要去殺人呢!”
一個士兵大吼道,槍托高高抬起,要朝某個身體瘦弱的奴隸打去。
然而,不等他的手落下,卻見身旁人影一閃,一名奴隸的鐐銬詭異勒在他脖子上。
“下輩子,你最好學會尊重他人!”
山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雙手一轉,哢擦一聲,將對方脖子扭斷。
這些簡易的鐐銬,在尋龍小隊摸金校尉手中,相當於小孩子的玩具,不值一提。
“敢反抗,殺光他們!”
一旁士兵見狀,五六個人立刻拿起手槍,作勢就要開火,一人作亂,所有人都要死。
嘩啦啦,比他們扣動扳機度還要快的鐵鏈,劈頭蓋臉來襲。
尋龍小隊的螳螂,身體高高躍起,雙手一抖,迎麵五個士兵啪啪啪啪,腿上受到重創,單膝跪在地上,子彈射到地上,沒有殺掉囚徒,反而鑽入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