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
偏生得那個柳玉白詭詭異異的藏身不出,張曲陽修為探測下,知道柳玉白竟然到了前邊,似乎有一個防護結界能量存在的地方,柳玉白和那個防護能量並不是同一個個體,張曲陽倒是一怔,難道那裏便是囚禁趙蔓晴和王小國的地方?
還真有這個可能,如果是的話,屠手中的人應該用了防護能量體來隱藏他們的氣息,柳玉白悄悄到了前邊說不定還是好事,如果他把趙蔓晴和王小國救下來,那自己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放手與那大漢一搏。
張曲陽一邊強行提起殘餘的修為,一邊又用力探測著柳玉白那裏的情況,柳玉白那妖異的刀氣攸然劈出,與結界體能量一碰。
百餘米之外的張曲陽便感覺到能量波動,在結界破裂的那一瞬間,張曲陽的修為馬上就探測到了趙蔓晴和王小國的蹤影,兩個人正昏迷不醒的倒在結界體之間,雖然是昏迷著,但生命卻是無礙,張曲陽在這一刹那便即安心下來!
沒有後顧之憂了,張曲陽毫不緊張,眼睛盯著那身體越漲越大的大漢,整個人都似乎變成了一個圓形的大氣球,氣球頂端頂著一顆如刺蝟一般豎發的頭,樣子極是可笑又可怖。
張曲陽眯著眼仰頭望了一下頭頂上藍天上的一輪烈日,陽光正如火一般烤人,想像得到,如果此時有正在農田中的人,那正是汗滴禾下土的情形。
不過那大漢卻是趁張曲陽仰頭望天這一分神的時候出手了!
他出手的勢態與之前他兄弟的出手差不多,隻是幻化的異獸比之前他兄弟的更為巨大一些,而同時,張曲陽還感覺到這頭異獸渾身還帶著火,熱的氣焰。
顯然這個大漢是知道了張曲陽的殺著,所以預先把帶火性的能量運了起來,布置在幻化的異獸外表層上,如果張曲陽再以太陽烈焰燒烤的話,同屬火性的能量自然不容易相傷到,而張曲陽的靈氣修為卻也不容易把他的火性修為冰凍住。
這便如冬天裏的爐子,如果主人有防備,準備好足夠的煤炭,就算下再大雪,天氣再冷,那屋子中的火爐也能旺旺的燒起來,但如果是忽然冷下來的時候,或許沒有煤炭可以取暖,那就容易給凍住了。
之前受傷的大漢便是因為遭受了這樣的突然情況,此刻自然不會再受到同樣的襲擊了。
而這大漢運起修為也是做的是全力一擊,準備以強大的修為量一下子把隻餘兩三成能量的張曲陽瞬間擊潰,一舉擒下。
張曲陽已經得知柳玉白救下了趙蔓晴和王小國,在無後顧之憂的情況下,心裏早安定下來,縱然比那大漢弱了許多,但心下並不慌亂。
既然那大漢已經有了準備,張曲陽也不再運太陽烈焰的能量,將靈氣修為凝結成防護罩阻擋住那頭異獸的進攻。
兩者一接觸,異獸的強勢便顯露無遺,張曲陽的靈氣防護罩雖然是異獸最佳的抵抗者,但由於能量弱小了許多,節節敗退,防護罩明顯的一步步退縮減小。
那大漢更不遲疑,不留後手的再加運起全部的能量催動異獸,張曲陽忽地將靈氣修為凝結成的防護罩轉化成漁網一般的狀態,鋪天蓋地的纏繞住那頭狂猛的異獸。
張曲陽似乎在這一刹也運起了全部的修為,所以那大漢的異獸頓時縮小了幾分,火焰也退入皮膚中,異獸表層也凝結起薄薄的冰晶來。
整個場麵中都傳出逼人的寒意來,雖然頭頂是熊熊烈日,但在張曲陽和那大漢動手的這個十數米的圈子中,卻是冷若寒冬。
那大漢一頭暴怒豎立如針的頭更如鋼針一般,口中“啵”的一聲吐出一道氣流,那氣流貫注在異獸體中,異獸忽然間就增大起來,眼看異獸表層凝結的冰晶霜意就起了一絲絲裂痕,似乎隻要再幾秒鍾,張曲陽的能量網就會禁受不住而爆裂,那時,就是張曲陽力盡被擒的時候了!
那大漢全力催運著能量,嘴角獰笑著,如若不是他眼上戴著墨鏡,張曲陽就能看到他得意的眼神。
張曲陽似乎隻有束手就擒了,靈氣修為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修為,再無力後繼。
那大漢得意的等待著張曲陽的力竭潰敗,但就在這個時候,張曲陽忽然左手一揚。
那大漢陡覺不妙,張曲陽的眼睛一亮,那一瞬間,那大漢就知道張曲陽的表情絕不是能量衰竭的樣子。
張曲陽揚手的時候,一股遠比那大漢異獸表層自帶的火焰熱量更遠為火,熱以及龐大,而幾欲爆裂的靈氣網束也忽然得到了增力而再度凝結起冰霜來,一頭異獸在這一刹那間幾乎變成了一頭冰雕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