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這裏,他林嶽峰父子是可以被這些軍人任意處置,上麵有那麼大來頭,自然是怎麼做都不會有人為他們來查,而且他在位時,得罪的政敵也不少,這兩年斂財太厲害,如果他遇到事倒下,落井下石的人大把在,要查他,隻要到他家裏一抄,家裏那數目都弄不清楚的巨額財產現金就會暴露他的貪髒枉法,按照法律規定,槍斃他十次都不嫌多。
鄭兵的心理威嚇明顯起了很大作用,林嶽峰就算比他兒子要老練狡猾得多,但此時又怎麼鬥得過李雷?無論他說與不說,人家都可以把他們父子做掉而不會有半點尾巴,他就算再硬都沒用。
硬,隻是在對方沒有確切證據,而又拿不到,威逼他吐露口供時才有用,而現在,他就算再硬,再抗拒都沒有用,可以說,李雷有他的證據也行,沒有他的證據一樣也行,安他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一樣可以把他整掉,他們做的事,地方上都沒有權利來查。
而自己本身屁股就不幹淨,像他這樣的貪官,基本上就是人走茶涼,在位時有人拍馬溜須,但倒台或者不在位了,自然就是樹倒猢猴散,落井下石也不奇怪。
這麼大來頭的人要治自己,而且又還不是冤枉他,哪還會有人敢幫他來靠近他?
李雷見林嶽峰還在猶豫之中,便冷冷說道:“我可告訴你,不論你說不說,對我來講,都不是事!”
林嶽峰更是臉如土色,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一名士兵又進來向李雷行了一個軍禮,然後說道:“報告首長,林國棟已經全招了,包括證據證物和錢財數目,一切都吐了出來,這是簽名供詞和錄音帶!”
李雷接了過去,拿在手中,也不把供詞打開看,隻是冷冷的盯著林嶽峰。
林嶽峰一下子就全垮掉了!
他好吃好喝百依百順養大的兒子,這就輕易的把他給賣了,現在無論他招不招,關係都不大,因為他兒子林國棟招的事,那些錢財就是證據,就算自己不承認,再狡辨都沒有用,法律有規定,隻要有實證,你不承認也無用,而且那些實證又都是他兒子和老婆給出的,也不存在著外人勾結誣告他。
林嶽峰忽然間就心灰意冷起來,人生一輩子,就這麼沒有味道了,他明白,得罪了李雷這樣的人,他的前途算是完了,再加上貪汙的事,那麼超巨額的現金,已經不可能讓他能完好的過下去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林嶽峰艱難的開了口,心灰意冷之下,把自己能記得的事一件一件的都說了出來。
宏城花園別墅,張曲陽服侍嬸子喝了點粥,然後讓她睡了,堂妹覺得奇怪,問道:“哥,我媽可是從沒睡過這麼早的,在這個家,我媽每天都是最晚一個睡,又是最早一個起,怎麼今天睡這麼早?”
張曲陽淡淡道:“今天跟劉嫂出去逛街,腿走酸痛了,好像前幾年落下的風濕有些發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帶到醫院檢查過了,沒什麼大事,少走一些,注意別冷著就可以了!”
“哦,那我明天給媽買點治傷濕的藥回來!”堂妹見哥哥輕描淡寫的說了事,也就放心了。
王小國現在幾乎是長期住在張曲陽家裏,反正張曲陽這棟別墅的房間夠多,自趙蔓晴的祖祖回去後,這家裏也沒有其他人,王小國來住倒是給這個家增添了許多樂趣。
劉嫂受到的驚嚇也太大,雖然張曲陽極力囑咐過,但回來後還是精神不佳,王小國眼尖,也讓他早早睡覺休息,反正周濤回來得較晚,不吃晚餐也沒事,剩下的人除了堂妹不知道外,其他人都知道,也不會露餡,而田楓是住在古玩店裏,一周才回來兩天。
睡覺的睡覺,回房的回房,客廳裏就隻剩下了張曲陽和趙蔓晴兩個人。
趙蔓晴歎了一聲,擔憂的對張曲陽說道:“我擔心嬸,今天這件事對她打擊太大了,嬸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對這樣的經曆肯定不是短時間能忘得了的事,我看……我看……”
張曲陽也是皺著眉頭沉思著,以她性格,這事的打擊確實大,林國棟那狗才,就算把他殺了自己也解不了氣,而且無論把他怎麼樣,嬸子那兒受到的創傷都不能解決,隻有過一段時間讓嬸子來慢慢減輕傷害了,就可惜自己的修為雖然厲害,但卻不能把人的記憶抹掉,要不然自己可以把嬸子今天的記憶抹掉了,讓她忘記今天遇見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