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貧道敢是不敢?”虛靈子手中已經多了一張道符,和剛剛的那張不一樣,這張竟是一張鐵片,上邊似乎有著用刀片刻上去的銀鉤鐵劃。
唐亮麵色一滯,沒想到這個小道士出口不順就想大打出手,身體的渾身肌肉立馬緊張起來,自己雖是道門中人,不過平時修煉的乃是道家呼吸吐納之功,傳說的道術並不會,但是卻渾身氣血旺盛,加上平時也進補一些藥材,滋補精血,而且紫陽宮也有各種練武之法,幾十年下來,開山捭石或許不可能,但是一拳打死一個人那是極其簡單的。
“唐亮,退後。”溫玉喝道,唐亮雖然有些不忿,但還是乖乖退後,不再言語,一旁的風華則是暗自譏笑,看了眼唐亮,真是有力氣沒腦子的笨蛋,還說要給自己唐明報仇,真是笑話。
“不知道友師承何人?”溫玉衝著虛靈子道。
“茅山玉鬆子。”虛靈子惜字如金,似乎不想和溫玉等人有瓜葛,紫陽宮自己也聽老家夥提到過,不可小覷,據說紫陽真人練劍成丸,千裏之外能夠取人首級。
如今的道教門派分為三種,一種就是保留了那種純粹的追求長生天道的門派,全派上下一心清修;另一種就是已經完全轉化為學派類了,成日研究者研究那,很少身體力行;而第三類,則是半武半道,門中人有人無為修道,也有人覺得修道乃是飄渺,一心練武,增強體魄,而紫陽宮無疑就是第三類中的佼佼者,據說他們搞出了個什麼內門,切搜羅了很多淬煉身體的功法,裏邊的弟子勤修體魄,氣血強盛,個個身懷絕技,堪比武林高手。
“原來是玉鬆真人的高徒,真是失禮,貧道其實並非追蹤道友而來,而是為了殺我紫陽宮門人的大敵,遂追蹤至此。”溫玉解釋道,茅山派果然還是培育出了會符籙道術的弟子,真是了不得,這個倒是要向掌教師弟彙報。
“閣下的意思是說,貧道無故殺了貴派的弟子,貧道自己都不知,真是有些好笑了,還是說,閣下認為貧道和你所說的敵人是同夥?”虛靈子冷笑道,對於紫陽宮虛靈子向來沒有好感,近些年來野心勃勃,在道家門派中是以老大自居,每十年一次的丹元大會中,門中弟子更是不斷結交其他門派,或用錢財,或用威逼,直接影響到了茅山在道教諸派中的地位,虛靈子身為茅山掌教大弟子,自然極其不爽了。
“嗬嗬,貧道無意結怨茅山,一向對玉鬆真人極其敬佩,還請道友自重。”溫玉收起了笑容,表情驟然冷了下來,剛剛他的姿態已經放的極低了,沒想到茅山派的這個小道士竟然如此咄咄逼人,哼,真當他們茅山派是幾百年前了嗎?
虛靈子眼睛一眯,意有所指:“貧道也無意結怨大名鼎鼎的紫陽宮,不過若是有些人不識好歹,心生魔禍,擾亂正道,貧道可就沒這麼客氣了。”
茅山溫玉低頭,嘴裏低語幾句,眼睛一開一闔,眸中射出精光,攝人心神,忽然抬頭哈哈大笑道,道友不愧是玉鬆真人的高徒,心懷天下,貧道佩服話音剛落,身體如驟然縱起,兔起鶻落,八步趕蟬,欺身向前。
虛靈子手中的鐵片道符捏的更緊了,身體微微一側,眼神清明地望著溫玉見溫玉並沒有直奔自己,虛靈子鬆了一口氣,自己雖然有道符為依仗,但是這個溫玉的道士給自己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在自己感應之下,此人渾身氣血極其旺盛,宛如浩瀚的血海一般,隻是一直被他用特殊方法隱匿了起來,所以一般人很難察覺,若真是要動手,自己可不敢說必勝。
溫玉的身體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出現在路邊的一棵樟樹下,然後就仿佛武當梯雲縱一般,腳下發力,隨著地板的凹陷碎裂,身體竄起,以擎天之勢一掌拍向頭頂。
“嘭!”
隨著氣勁如狂風般刮起,喀嚓一聲,伴隨著一根枝椏的斷裂,兩個人影從樟樹茂密的樹葉中竄出,分別是溫玉和一個年輕人,看得紫陽宮的兩個弟子驚呆了,什麼人能夠擋得住師叔祖的一掌之力。
而虛靈子則是渾身毫毛緊縮,竟然是在餐廳裏遇到的那個大力者,沒想到自己小瞧了他,竟然能夠和紫陽宮溫玉對抗一掌。
“虛靈子道兄,當初做那件事可都是你的主意,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不如今日我們再次聯手。”張曲陽拍了拍身上灰塵,好整以暇地看著虛靈子。
虛靈子臉色微變,無量那個天尊,你可不能栽贓陷害啊,看了看溫玉的臉色,知道自己如何解釋也是沒有用了,閉口苦笑,低誦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