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傳說中那般恐怖,能夠一步幾裏地,但是一步五米已經是極大的質變了,而且腳踏大地,土靈之力生生不息,雖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法術,卻是能夠讓自己高興不少。
橫穿都市,步行,踏入高原...
行走在深雪之中,雪地上留下深深的焦印,佐藤從來沒有如今天這般狼狽,他的身後緊跟著服部一藏和柳生宮,三個人都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戴著絨帽,嘎吱嘎吱在雪地行進。
“該死的安倍水杉,需要我們支持,但是卻表現出如此的傲慢,他把我們武士當做什麼若不是天皇陛下有命令,我真想一刀劈了他。”佐藤陰冷道,自己一行十幾人,在半路卻損了大部分人手,心情已經是極差,沒想到還要到這個冰天雪地來支援一向和武士敵對的陰陽師。
“佐藤少爺,這次帶隊的是安倍水杉的哥哥安倍水門,隨行的還有安倍家族的嫡子...安倍淨明。”服部一藏小聲提醒道。
聽到安倍淨明幾個字,佐藤臉上閃現出一絲猙獰:“那個...蠢材,不過是仗著天皇陛下的一點點榮寵而已,如果他敢和我單挑,我一刀就能結果了他。”
服部一藏有些陰笑:“陰陽師一向受皇室尊崇,幸好陰陽師的成就條件極其困難,否則在天皇陛下眼裏哪裏還有我們武士的地位,這次,在這麼茫茫雪山間,死那麼一兩個陰陽師也不是很稀奇...”
佐藤眼睛一亮,麵露欣喜:“即便是安倍家也沒有幾個正式陰陽師,若是損失了幾個,嘿嘿,估計安倍水杉要心疼一陣子...”
柳生宮悶不吭聲,他一直在想著張曲陽的那件事,沒有料到張曲陽竟然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看了眼服部一藏,這個老頭雖然熱衷於名利,但是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畢竟是和千葉大宗家一輩的人,連他都奈何不了張曲陽,可以想象張曲陽的實力,而自己的女兒為他做事,對於自己女兒的魅力柳生宮是不用懷疑的,那麼...
皚皚白雪,巍峨山勢,雄偉又聖潔,人類站在雪山之下,渺小如螻蟻。雪山上好天氣罕見,但今天就是難得的日子,晴空萬裏,將連綿雪山映成白茫茫一塵不染的聖地,站在茫茫的草原上遠眺,極盡目力,眼簾中還是一馬平川的青綠色草原。
每一年來高原雪山冒險爬山的不少,但是人家都是大大的背包背著,唯獨張曲陽,穿著單薄的休閑服,一路上讓得不少人側目紛望。
行走在茫茫的草原上,領略著眼前這美好的壯麗的景色,張曲陽心中不由得有種豪氣頓生的感覺,難怪說草原上長大的人心胸要寬廣一些,確實不假,都是這大自然的陶冶。
一步五米,腳踩在舒軟的草木上,感覺著周身縈繞的淡綠色的木靈之氣,濃鬱的不行,張曲陽極其興奮,在這種地方修行,即便不能立刻吸納這靈木之氣為自己所用,但是卻也對修行有著不小的溢出,隨著山峰拂過,綠色的海浪翻滾,這種奇景,生活在鋼鐵城市裏的人們是見識不到的。
張曲陽閉上眼睛,用心靈去感受這些美景,神識外延,十五米之內,一切生命的活躍都在張曲陽的神識下展示開來,細微之下,有許多破土之聲,那是很多小草感應天的召喚鑽出地麵;清新的泥土之下,有一些小昆蟲在蘇醒;不遠處,一條河流流經這草叢之間,河水碧青碧青,梳洗著水草,自雪山而來,不知流向何方...
隱隱的,透過神識,張曲陽看到這廣闊的天地似乎存在著另一片天地,人的肉眼的看不見的,隻有用心去感應,無法言明,仿佛,自己感悟到的一切,都是這天地的呼吸,草木的成長昆蟲的蘇醒等都是天地之道。
這一站就是半天,淡淡的靈氣自這天地間湧向張曲陽身邊,以張曲陽為中心的方圓十五米,木靈之氣和水靈之氣濃鬱的幾乎要滴出水一般,當然,這其中夾雜著褐白色紅色...
更神奇的是,這方圓十五米的草木竟是以肉眼可見的光景瘋狂的成長,須臾時間,原本小腿高的草木竟是將張曲陽整個人都淹沒了,足足兩三米高,從遠處看去,很奇怪的場景,似乎這草原之上多了一處樹林,草綠色的樹林,每一根草木都有手腕粗細。
伴隨著草木瘋長,張曲陽的周圍繚繞著濃鬱的水靈之氣,到達了一定的程度,驟然化作了,這方圓十五米的地域竟是下起了雨,滋潤著這片瘋長的草木...
次日,張曲陽才蘇醒過來,睜開眼睛,臉上有一份欣喜,自己的修為又有所長進,竟是硬生生借著這天地呼吸感悟突破了一級,到達了大天境最一後層,這般速度下去,想要突破也並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