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麼事?”張曲陽有些不耐煩道,望去,隻見推門進來一個男子,張曲陽眉毛一挑,“是你?”
“張先生,剛剛在隔壁,聽說您的這裏吃飯,腆著臉過來敬您一杯,還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上次之事都是我的錯,我在這裏自罰三杯。”來人上次同樣在陶然居遇到的囂張跋扈的徐正,但是,張曲陽有些懷疑,眼前這個笑容如花中帶著迎合之意的男子是上次那個徐正嗎?不會是徐正的孿生兄弟吧?
張曲陽帶著幾分考究的眼神望向徐正,不加任何的掩飾,似乎想要將徐正看穿了一般,徐正臉上隻是笑著,愈發的諂媚了,張曲陽皺眉道:“徐少這是唱的哪出啊?我隻是一介平明,可承受不起徐少的歉意。”
“張先生這是在嫌我不夠誠意啊?”徐正笑道,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張曲陽那不配合的臉色,抓起桌子上酒杯接連飲了三杯,壓住胃部的翻騰,臉上盡顯真誠,“上次全是我的魯莽開罪了張先生,這次回去幡然悔悟,還請張先生給個機會,以後張先生但有所吩咐,赴湯蹈火。”
“難道淩峰的威懾力這麼高了?”
張曲陽心裏狐疑,麵上卻是不顯,起身拍了拍徐正的肩膀道:“徐少果然是個人才。”
“不敢當張先生如此稱呼,還是稱呼我徐正吧,或者小徐也行。”徐正麵上惶恐,卻是想起了昨晚爺爺的話,昨晚爺爺去拜訪李老爺子,打探張曲陽的身份,沒想到李老話裏話外的竟然對張曲陽極其維護,再加上淩家的態度,更讓爺爺篤定了不能得罪而且還得交好張曲陽的決心,有時候,一件壞事,並不一定不能變成好事,得罪了某個人,卻也是一個去結交其的契機。
別看淩家現在不如從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淩家的底蘊還是有的,更何況,最近最高大佬對淩家的老大和老二很器重,大有重新重用的跡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眼前這個人就更不能得罪了。
“這位定是嫂子了,在這裏給嫂子賠罪了。”徐正倒是會打蛇上棍,見張曲陽油米不進,恭維起了趙蔓晴來。
懶得和徐正胡扯,張曲陽直接將徐正喊到了包廂外,麵色略帶凝重,一字一句道:“我想要紫陽道館封館。”眼神直射徐正,紫陽宮一直是張曲陽高懸的一塊巨石,但是人家整個紫陽宮估計不下上百人,自己不可能都殺了幹淨,所謂擒賊先擒王,徐正向自己投誠最好,紫陽宮想要派人調查趙金武的死因,那麼必須要和徐正聯係,自己倒是不介意守株待兔,隻是,卻是要徐正的配合。
徐正怔了怔,然後咬牙道:“這個沒問題,若是需要,我可以安排一場大火,讓紫陽道館徹底消失。”
“嗬嗬,我相信你知道怎麼做,記住,上了我的賊船可不要想著下去,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張曲陽拍了拍徐正。
徐正大表忠心:“張先生您放心,紫陽宮的人如果和我聯係,我第一時間通知您,以後,紫陽宮就是我徐正最大的敵人。”
張曲陽搖頭道:“紫陽宮怎麼會是你最大的敵人呢?你應該在合適的時機邀請紫陽宮當家人物下山的嘛,多多和他們交流一下感情。”
徐正一愣,旋即笑了,他是明白了張曲陽是打算以自己為紐扣,一個一個地消滅紫陽宮的高層人物,若是紫陽宮的高手都死光了,那麼也就沒有了威脅,想到這裏,徐正卻是在思考張曲陽哪裏來的這麼大的信心,紫陽宮的道人徐正隻見過一個,還是十年前,但是卻被他那一巴掌將一塊石頭拍碎的功夫徹底震撼,也是從那時候起自己才癡迷上武術的。
將徐正送出門,徐正連道您請回。
張曲陽看到停在門口車位的那輛寶馬,不經意問道:“這輛轎跑是你的坐騎?”
正是,不過以後要進入體製,怕是不能這麼張揚地開車了。”徐正略帶惋惜道。
“嗯,這車不錯,我很喜歡。”張曲陽點頭道。
徐正一愣,看向張曲陽,而此時張曲陽卻是一直盯著自己的那輛轎跑看,嘴角抽了抽,咬了咬牙:“張先生,若您不介意,這輛車您就開走吧,反正我以後也用不到了,放在車庫裏也是浪費。”
“那...我就不客氣了,正好在這裏缺一輛代步的工具。”張曲陽有些不好意思,看得徐正極其鬱悶,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上了出租車,徐正揉著自己幾乎要笑得僵硬的臉部肌肉,今天真是大出血了,真算是上了他的賊船,從來沒有這般低聲下氣,即便心裏恨的要死,也是一副恭敬的樣子,難道自己真的如爺爺所說,成熟穩重了也不知道爺爺知道自己和張先生合謀對付紫陽宮會不會生氣,畢竟爺爺早年在南方時和紫陽宮那名溫玉道長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