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曲陽一見溫玉就要不見了蹤影,哪裏還顧得上袖手旁觀,施展道家縮土成寸之術,全力搬運體內道氣,竟是一步十米的踏出,須臾間便超過了般若輪王。
般若輪王見到張曲陽那鬼魅般的身影,驚異:“這個小家夥哪裏學的這麼怪異的身法?”旋即見身後的鐵軍都要追趕上了自己,頓時覺得沒有顏麵,全力催動體內力量,如一頭瘋狂的野牛追著張曲陽而去了。
來到郊區,四處盡是田野,也沒有路燈的照耀,隻有天上傾瀉下的微微月光。
溫玉見將般若輪王甩開,心裏鬆了一口氣,“真是沒想到,最近兩次下山遇到的敵手竟都是如此的強悍,那個番僧到底是什麼身份?”西域那邊有如此實力的不多,隻是自己對西域那邊宗門的情況不甚了解,看來,迫不得已得請師侄下山走一遭了,最近紫陽宮遇到的事情實在是多了些。
“師叔,剛剛我遇見鐵軍了。”由溫玉提帶著,陳洪雖然重傷,但是卻也跟得上溫玉的速度。
“鐵軍,哪個鐵軍?”溫玉疑惑道,張曲陽與鐵軍剛剛一直站在遠處,而溫玉的心神一直被般若輪王牽扯到,並未發現他們兩個的存在。
“殘卷篇就是在他身上,孔師弟也是被他殺害的,望京的紫陽道館更是他指使人縱火的。”陳洪咬牙切齒道。
“殘卷道篇,你沒有看錯?”溫玉麵色微微牽動,傳說中的道教功法,由不得溫玉不驚動,自己雖然主修武道,但是幾十年來對道家之術也了解一些,這殘卷修道根本就是坑爹的貨,這些年若非紫陽宮大力朝俗世發展,有著不錯的財力,能夠不斷地提供珍貴的藥材,自己的師侄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那哪裏是修道,簡直是活生生的壓榨人精氣神啊。”溫玉隻是修煉一些呼吸吐納之法,對於所謂的築基修道一向是敬而遠之的。
這些年也見識過師侄那鬼神般的神通,讓得溫玉也對築基修道有了一絲好奇與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貪婪,畢竟他已經八十多了,雖然保養得當,但歲月不饒人,最近也感覺到了氣血衰弱,而自己那個師侄,幾十年過去,竟還是猶如二十多歲的模樣。由不得溫玉不羨慕,這般想著。
溫玉眼中閃爍著不明的眼光,一定要得到殘卷篇,隻是,如何獲得卻是要費些思量。
一聲喝聲,讓他從沉思中驚醒,轉頭望去,駭然不住,怎麼是他這人怎麼也在場?
“溫道長,多日不見,一切如故。”張曲陽溫煦的踏著步伐,幾個呼吸,已然擋住了溫玉的去路。
“哼!”#@$&
溫玉哪裏會和張曲陽客氣,一掌拍出,雄厚的勁力自掌心激射而出,如狂風掃落葉一般淩厲的氣勁席卷向張曲陽。
“嘭”的一聲,張曲陽與溫玉對了一掌這次,張曲陽一步也沒有退,而溫玉則是後退了三步,固然有溫玉受傷之故,也是因為張曲陽沒有留後手全力出手。
“嗤~”
忽然一道衣帛撕裂的聲音響起,陳洪的手臂上多了一道血肉翻卷的刀痕,張曲陽屈指,一道青色的風刃在其指尖旋轉成形。
“你怎麼會在這裏?”溫玉冷哼道,陳洪看向張曲陽則是一臉的jg惕。剛剛的那道風刃,自己竟是一點知覺都沒有感應到。這等境界的控製力極其恐怖。%&(&
“嗬嗬,你們不遠千裏趕來殺我,現在反而問我原因,這倒是好笑了。”張曲陽道。
“是你毀了道館。”溫玉問道。
“正是不才在下。”張曲陽笑眯眯道,遠處,般若輪王已經趕向這邊。
溫玉皺眉,原本以為道館燒毀之事是紫陽宮的哪個宿敵,沒想到竟是眼前這人,說起來這人和紫陽宮也是不共戴天的大敵,孔曹師侄就是死於他手,若是在平時,自己早就出手了,但是,現在身後還跟著一位實力強於自己的番僧,讓溫玉顧忌不少。
“老道士,佛爺還沒打夠,來來來,我們再來。”般若輪王須臾間已經堵到了溫玉的身後,沒一會兒,鐵軍也趕到,他卻是有自知之明,盯上了陳洪,原本以他的實力連陳洪都招惹不得,但是,現在的陳洪被般若輪王擊傷,正是落井下石之際。
“你們打算以多敵少嗎?”溫玉道,身上的氣勢慢慢升起,看得陳洪在一旁暗暗叫苦,“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個世界的強者這麼多了嗎?”
“先殺了,這個小子,也算是履行了對張施主的諾言。”般若輪王並不與溫玉廢話,直接如大鵬展翅,撲向陳洪。
“你敢。”溫玉怒喝,身體暴射向般若輪王,想要將其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