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經理連忙賠笑道:“林科長,林科長,我可以保證,我們酒樓絕對沒有衛生問題,要不這樣,我們做東,請幾位到‘皇馬’吃個飯,這一回生二回熟嘛!”說著,劉經理不斷地給張曲陽使眼色,而林科長則是再次端起茶杯,專心的喝著茶,他不說話,那個小王也停下了腳步。
張曲陽責怪道:“劉經理,你這是做什麼?我們接到民眾舉報,衛生局的同誌過來檢查,那是十分正常的,再說,如果我們這邊不檢查,那麼等會林科長怎麼好意思帶隊到維多利亞酒店檢查衛生呢!你說是吧,林科長?”
劉經理唯唯諾諾的點頭,心裏卻是哭死了,老板這是要硬抗啊!
劉經理想要去攔下網,卻被林科長厲喝住了:“劉經理,你這是要阻礙我們執行公務嗎?有沒有問題自然是要數據說話!我想問問你,到底是你們酒樓所謂的正常營業重要,還是民眾的安全重要?”旋即一副痛心疾首,“上麵多次下發文件,這餐飲業的衛生問題乃是重中之重,我們不可忽視!”
“所以等會林科長會去維多利亞酒店的是嗎?”張曲陽笑道。
林科長麵色一滯,話說不下去了,不知道怎麼接好,他心裏實在是惱火,就沒見過這麼不識相的家夥,而林科長身後的幾個工作人員則是憋得好笑,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
張曲陽見林科長沒有答話,臉陡然放了下來:“林科長,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誰的指使,也不想知道,如果你現在立馬收隊,我可以當做沒看見!”
林科長麵色陰沉下來,既然撕破了臉,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你這是在危險我嗎?威脅我們的工作?”
“不敢,隻是一句小小的提醒,而且,你還算是合格的嗎?急民眾之所急的林科長?”張曲陽揶揄道,一臉的譏諷,讓林科長差點氣得摔手中的茶杯,竟敢嘲笑自己!
林科長胸口急劇起伏,麵色漲紅:“好,好,今天我話就放在這裏,你們酒樓就是沒問題,它也必須有問題,等著停業整頓吧!”林科長狠狠的將手中茶杯放下,震的桌子發出響亮的聲音。
劉經理隻覺得自己的胸口慌得緊,這都是什麼情況啊?自己的老板也太不會做人了吧?現在將人得罪爽了,以後怎麼辦?
“有問題沒問題不是你這種素餐屍位的人能夠說了算的,身為檢查人員,這可不是上頭給你們的權限。”張曲陽不客氣道,一臉的鄙夷。
“你!”林科長氣得肺都要炸了,指著張曲陽,“你就等著停業整頓吧,你這家酒樓要是開的起來,我就跟你姓!”
“你沒這個資格!”張曲陽忍住一巴掌抽過去的衝動,冷聲道。
“你們還在這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進去給我好好的檢查衛生!”林科長怒聲喝道,他身後的幾個工作人員抱頭鼠竄的鑽進廚房。
“劉經理,派幾個人好好的配合幾位衛生局的同誌,是咱們的錯咱們可以認,但是要小心某些人某急跳牆栽贓給我們!”張曲陽對劉經理道,劉經理苦笑著走進去。
林科長的臉陰沉的可怕,似乎隨時都會滴出水一般,悶不抬頭喝著茶。
張曲陽見此,隻覺得好笑,戲弄這樣一個小科長真是無聊,說是科長,其實也就股級幹部,有些地方情況太特殊。
張曲陽走出門,掏出電話,這裏是溪湖區,正是當初徐正來這裏的地方。
自從當了二把手,徐正才知道,以前自己的望京的生活簡直他嗎的是天堂啊,雖說自己這個二把手管的事比較少,但即便這般,也夠自己一天折騰的,大會小會昏昏欲睡,偏偏自己得做出一副兢兢業業的樣子,否則不說提升,自己家的老爺子立馬就會將自己放棄。
等自己私人手機響起的時候,愣了一下,他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對於張曲陽,徐正是既恨又怕,不過爺爺說的好,危險往往伴隨著機遇,自己必須交好張曲陽,沒有其餘的選擇。
平複心情,徐正道:“喂...”
沈華站在二樓辦公室,冷眼地看著對麵的情況,心裏冷哼,竟然敢在自己對麵開酒樓,真是不知好歹,有幾個小錢就敢學別人搞投資,不讓你血本無歸我就不叫沈華。
見到來到酒樓門口打電話的張曲陽,沈華覺得好笑,對麵的家夥這是要找關係了?自己早就將他的背景調查清楚了,外地人,在雲海市哪裏有什麼關係,估計是哪天踩了狗屎運,中了彩票才有錢盤下一座酒樓的吧?嗬嗬!
掛了電話,張曲陽嘴角微微勾起,抬起頭,淩厲的眼神直射對麵二樓,將玻璃後的沈華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這個不知死活的二世祖,真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可以這麼囂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