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軟糯輕柔。
雲軒哼了一聲。
傅少辰將筷子放下。
“雲軒,誰給你這樣的權利發脾氣?嗯?”
雲軒憋在心裏的火終於被傅少辰的話點燃。
“你誰啊?璟兒還沒說什麼呢?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
傅少辰微眯起那雙寒涼的眸:“雲軒,家裏發生這樣大的事情,你作為男人竟然耍小性子?沒看到你姐心力憔悴還來擔心你?不願意吃,趕緊走!”
“走就走!你一個外人,嘚瑟什麼?”
“你再說一遍試試?”
“說什麼?你就是一個外人,難道我說錯了?”
傅少辰額頭上青筋暴跳。
雲軒滿眼都是桀驁不馴。
兩個男人突然就劍拔弩張。
雲璟左右為難,趕忙起身拉住雲軒的胳膊:“小軒,坐好趕緊吃飯。”
轉身又數落傅少辰:“他是弟弟,你不知道少說兩句。”
傅少辰渾身戾氣翻湧。
雲軒被雲璟拉住,隻能怒氣衝衝坐下來。
兩人誰都不再理會誰。
相似的眉眼都帶著不可一世的冷冽。
……
徐博送資料過來時,見到雲軒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
“傅,傅總。”
傅少辰看他一眼:“傅正雄最近的情況怎麼樣?”
徐博今天正是來彙報關於傅正雄的事情。
最近傅少辰一直在安城忙著雲瑩的病情,公司各大股東為此十分不滿。
哪有總裁為了一個女人丟下工作什麼事都不管?
傅正雄更是添油加醋到傅家老爺子麵前告狀去了。
傅家老爺子為此也是十分生氣,讓徐博務必將傅少辰給他帶回去。
更重要的是季中奎和傅正雄最近有著密切的聯係。
傅正雄挖牆角的功夫非同一般。
傅少辰不得不防。
徐博說到最後有些為難:“傅總,您還是回公司看看吧。”
雲璟也覺得傅少辰耽誤太久了。
附和著徐博的意思:“少辰,你先回公司,這邊有醫生,小軒也在,你不用擔心的。”
傅少辰看了一眼雲軒。
徐博也緊跟著看過去,然後若有所思的撓了撓頭發。
……
一個月之後。
雲瑩在醫護的細心照顧之下病情沒有惡化,但是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四肢毫無知覺,躺在病床上僅剩下呼吸。
她現在的狀況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植物人。
為了方便照顧,雲璟將雲瑩轉院到蘭城的康安醫院。
期間,傅少辰的外公外婆從帝都趕來看望雲瑩。
雖然對雲瑩的病情幫不上任何的忙,但這份情誼讓雲璟感動得淚眼婆娑。
她從小就隻有母親和雲軒,突然多出兩位慈祥可敬的親人,那種感受,無法用言語描述。
而秦瑞再也沒有回美國。
就在康安醫院任職,也等同於陪著雲瑩。
雲軒這邊,本來傅少辰給他安排了傅氏財團的工作,但他不願意,重新在蘭城應聘去了正泰律師事務所上班。
雲璟見雲瑩的身體狀態相對平穩之後回到了傅少辰身邊繼續做翻譯。
日子看似平靜,但誰都知道,這些平靜隻是假象。
---------------
寒冬已經逼近。
這天,傅少辰站在窗邊接聽沈子墨的電話,筆挺的身姿透著冷寂。
“少辰,當年伯父伯母的意外離世有些眉目了。”
“嗯,是不是與傅正雄有關?”
沈子墨翻閱著手裏的資料,難得正經地語氣:“時間過去太久,根據各種線索來看的確很有嫌疑。”
說著,頓了頓:“我還查到一個人。”
傅少辰擰緊了眉:“誰?”
“季中奎!”
“季中奎?”
“是的。”沈子墨拿筆在資料上畫了一個圈:“柳姿這個女人你知道吧?她在外宣稱自己是季中奎的幹女兒,事實上我已經通過DNA確認兩人是親生父女關係。”
傅少辰的腦子裏浮現出那晚在酒吧碰到柳姿的情景。
當時的柳姿張狂之際,說他遲早會是她的男人。如此自信,背後肯定有幾分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