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強忍著不適催眠自己,逐漸放緩呼吸,權當在拍戲。
“你倒是能忍。”男子倏然起身,空氣中傳來男子歎息一般的笑聲,“七星閣的少主果然還是這麼有趣。”
孟瑤心中一凜,暗道暴露。連忙調動起周身靈力應對可能來襲的危險。卻不料男子竟然真的隻是隨意感慨一下一樣,下一秒竟然步調懶散的推門而出。
躺在床上的孟瑤猛然睜開眼,門口空空如也,對方甚至很貼心的給她把門都合上了。
這位聖皇顯然早就知道自己是七星閣的大小姐,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戳穿。這到底是為什麼?
無數個問號冒滿了孟瑤的腦袋。
劇中並沒有提及這個所謂的聖皇,甚至可以說這奇怪的一族都被隱藏而去。暖煙在迷蹤林穀掉落密室之中繼任聖女,應該是原劇本不爭的事實。
現如今的自己借用了暖煙的名號,聖皇看破卻不說破。她可不信這性格古怪的聖皇會是純善之輩,不介意自己將他們全族耍著玩。
背後一定有問題。
這日鼠精照舊打著酒嗝從卷中出現在孟瑤門前輪值。
孟瑤雖然在聖殿之中住下,但尚未真正獲得聖皇的祝福,就等於是個外人。在毒蠍的安排之下,它們幾個精怪不得不日日輪值,對她嚴加看管。
肥鼠擺了擺肥碩的大屁·股找了個舒適的角度在孟瑤的門前坐下。
聖殿模擬外界的環境,入夜便會撤去密集的螢蟲明燈,僅留下數盞燈火。眼見螢燈逐漸散去,大殿中陷入一片昏暗,肥鼠終於從昏昏欲睡中清醒過來,它看四下無人,從袋中掏出一壇杜康米酒迫不及待的開了蓋。
夜尚且淺,便已美酒下肚。碩鼠晃了晃手中的空壇歎氣,隻能蜷縮在孟瑤門口的石階之上捱這漫漫長夜。
空氣中突然傳來醉人的香氣。
碩鼠猛地拱了拱鼻子,從昏睡之中驚醒過來。撲鼻的醇香勾得它肚子裏的酒蟲直往外鑽。它舔著嘴唇四下搜尋,終於發現這香氣竟是從身後的房中傳出。
它扒著門縫貪婪的吸著氣,少女舉著玉杯在燈下搖晃,眼中滿是迷醉的感慨,“都說‘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果然名不虛傳,真真是好酒。”
蘭陵美酒?!
巨鼠的口水幾乎就要流下來了。要知道自從進入這暗無天日的地下聖殿,自己終日喝的都是農家土酒,自己的酒蟲都快忘記好酒是什麼味道了。
少女一口飲盡杯中的瓊漿玉液,歎息著搖頭,“隻可惜一人獨酌總缺點性味,著實無聊。”
“不知鼠兄可嗜酒?”
門內的少女提著壇子隨意坐到門前,似乎是無聊至極,隨口詢問。那酒壇近在咫尺,香氣四溢,肥鼠幾乎覺得自己伸伸舌頭就能喝到。
它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門內的少女笑出了聲,“鼠兄何必拘謹如此?我被關在這門內由你們看著,又逃不出去。隻是終日枯燥,想找人聊天罷了。”
“鼠兄若不願閑談,那便作罷。”
“願談,願談,”少女提壇便要回去,眼見美酒越行越遠,碩鼠一時著急當即開口,“隻是這酒”
孟瑤哈哈一笑,“美酒配知己,自然是與鼠兄同飲。”
少女將美酒置於門邊,自己則踱回房中,絲毫不為難自己。碩鼠這才放心的探頭將酒壇抱走,心情當即也放鬆下來。
蘭陵美酒果真入口甘醇,一種舒暢感蔓延食管,直直到達胃底。
少女微微抿著杯中美酒,與自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讓巨鼠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當初無憂無慮的時光之中,可以與三五友人一道吹牛侃山。
“我和你說個秘密,聖皇這次醒過來可是不一般”
照巨鼠所說。自從神魔之戰後,它們的聖皇便無比虛弱,需要時不時進入沉睡之中。
半個月前聖皇從血池中再次蘇醒,眾人本是極其開心,卻不料這次醒來的聖皇有點不對勁。他非但不理政事,甚至連性情都整個變了個樣。將這幾兄弟折騰的夠嗆。
巨鼠怨氣衝天,看來沒少受八岐大蛇的折騰。它怒氣衝衝的喝著酒,沒一會兒便像泥一樣醉倒在石階之上。
孟瑤卻是捏著杯子陷入沉思。
這條八岐大蛇顯然知道自己是七星閣少主,照他的語氣甚至還認識自己。他蘇醒後性情大變,性格離奇古怪。那冰冷的軀殼以及空洞的毫無心跳的胸腔
一個大膽的猜測突然在孟瑤腦海中蔓延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碩鼠:但凡有一粒花生米我也不會醉到什麼都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