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
安定。
李傕、郭氾、樊稠等西涼將領正在聚會。
“張濟呢?怎麼不見人?”李傕問。
“在關中的時候就走散了,好像奔那邊武關方向去了。”樊稠回道。
“唉,算了,如今是樹倒猢猻散,天子一去,咱們這西涼軍也快散夥了,當初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今也將成笑談了。”郭氾歎道。
“閑話別扯了,大家還是議一議眼下的處境吧。議議今後該何去何從?”李傕不悅道。
“有啥好扯的,難道我等還要真的聽劉璋那小子的話,乖乖的去打匈奴嗎?曹阿瞞也就罷了,天子在他手上,這個劉璋是個什麼東西,也跑到咱們爺們頭上拉屎屙尿。咱們西涼軍馬,啥時候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郭氾直接就大罵劉璋。
“劉璋這混小子,絕對是給曹阿瞞當槍使了,給他個涼州牧他還真的以為自己就是涼州牧了。頤氣指使,盛氣淩人,好像咱們如果不遵命,他就能把咱們怎麼著似的。”跟著說話的,是李傕的侄子李利。
“可是咱們沒糧食,如今涼州饑荒,弟兄們都要沒吃的了,這如何能行。聽說益州富足,所以劉璋豎子才敢狂言。不如我等聯合馬騰韓遂等一起,威逼漢中,讓劉璋小兒乖乖的獻上糧秣犒勞我等,若哄得我等高興,再去與匈奴廝殺未遲。”樊稠提議道。他和韓遂有舊,前次就是他放了韓遂一馬。
“樊將軍,上次若不是你暗通馬騰韓遂,我等早就把他們滅了,那會遷延時日,以至於天子出走,害得我等如今如喪家之犬。”李利和樊稠有宿怨,立即出來指責樊稠通敵。
“李利,你自己作戰不力就罷了,還在這裏胡亂攀咬誣賴他人,沒把你陣前正法,已經是看了你叔父的麵子了,還敢如此恬不知恥,如此血口噴人。”樊稠也是爆脾氣,立即就要發作。
李傕一看,急忙斥道:“夠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裏自家跟自家鬥,還有羞有臊沒有?都靜下來聽我說幾句。我意,長安城高池險,又有鍾繇夏侯淵嚴防死守,輕易不可下,不如我們就南下威逼漢中,讓劉璋發放軍糧,反正他不是名義上的涼州牧嗎,我們這也算是名正言順。若不給糧,我等就相機奪了他的漢中。”
郭氾卻皺著眉道:“傳言劉璋的新軍很厲害,平南中,奪漢中,戰無不勝,而且山路難行,不利於我西涼兵馬,怕不是好相與的。”
話說,曹操於洛陽城外設伏,大破西涼兵馬,李、郭等撤走,曹軍追擊。又恰遇馬騰韓遂東來,李、郭等潰敗。三方人馬前後追擊廝殺不休,一直到關中才止。曹軍夏侯淵部乘勢占了長安,馬騰駐軍天水,韓遂回軍武威(即姑臧),而李、郭等則涉渭水而逃至安定。
因軍中缺糧,李郭等商議後,決定南下就食,威逼漢中。
同一時間,韓遂率精銳至天水,與馬騰合兵一起。
天水緊挨著就是陳倉,陳倉下麵就是陳倉古道,直通漢中。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說的就是這個陳倉。
韓遂此來,就是要和馬騰共同進退。
兩人經過一番長談後,大排香案,義結金蘭,歃血為盟。
馬騰韓遂義結金蘭後,就擺宴慶祝,共同慶祝如今雍涼來之不易的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麵,並且發誓要應對未來的種種不測和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