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妻子。”邊城看著一旁偷樂的白瑾,說道。
“好!太好了,早點成家是好事兒啊,可以早點生個娃。一家三口,多好啊。”對於張老漢來講,幸福生活,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所以他也希望麵前這個善良的年輕人能擁有這樣的生活。
白瑾聽著聽著就羞紅了臉,真是的,那什麼還沒做過呢,哪來的孩子。
“嗯,我們會努力的。”邊城不願傷了老人的一片好心,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白瑾:“……”
“呦,張老板,今兒個客人不少啊。”
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十幾號光著膀子,扛著鐵刀木棍的無賴潑皮破門而入。為首的男子身材不高,手裏握著一把油膩肮髒的折扇,樣貌極盡猥瑣。環視全屋,他很快發現了座中柔美聖潔的白瑾,呆了一呆,
然後突然淫笑了起來,“兄弟們,今天咱們好福氣,不僅能狂砸一通泄憤,而且還能吃到一盤美味大餐嘿嘿。”
剩下的潑皮們聽老大這麼說,不由得都淫笑了起來。
直接把邊城無視了,潑皮頭頭走到白瑾身邊,不忘附庸風雅地甩開折扇,上麵的油汙臭氣直叫白瑾作嘔。“小娘子,外地來的吧,我怎麼沒見過你呀?細皮嫩肉的,可真叫人憐惜。”潑皮頭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說話時的口氣連張老漢在那裏都能聞到。
張老漢見勢頭不好,急忙插身擋住白瑾和邊城,“這位好漢,小老頭明天開始就關門不開了,請好漢高抬貴手,放過我的這兩名貴客,也算給我一個薄麵,你看……”
潑皮頭頭嗬嗬一笑,一臉不耐地看著張老漢,“我說老頭你他媽的活膩歪了吧,想早點死的話我成全你!”伸出手來一把推開張老漢,手已經不安分地摸向白瑾的香肩。
白瑾驚懼之下,全然忘記自己已經是個引氣初期的修士了,光憑她現在的靈力,就能一拳一個把這些普通人撂倒。眼見那混混的髒手就要碰到白瑾了。一隻粗大有力的手掌狠狠捏住了那潑皮頭頭的右臂,那潑皮抬頭一看,正對上邊城那雙殺氣升騰的雙眼,“你敢動瑾兒一下試試?今天不給你們點教訓你們就不知道什麼叫王法!”說著,邊城雙手都抓在那混混頭頭的右臂上,雙手加力,隻聽哢擦一聲脆響,那混混頭頭的右臂竟然被邊城生生掰斷!
劇痛傳來,混混頭頭的聲音無異於殺豬,鬼哭狼嚎下,混混頭頭嗚咽著吼叫:“還愣著幹什麼,上,殺了他!”
後麵的混混們已經傻了,聽到老大命令,這才揮舞著棍棒刀槍劈砍向站在那裏的邊城。
邊城一臉冷然,心中的理智還沒喪失,當下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
伸出左手,靈力瞬間調動,金色火焰極致升騰,超高的溫度,讓空氣都變得虛幻了許多,邊城輕輕用左手握住了砍劈而來的諸多兵刃,那些兵刃在炫麗的金色火焰灼燒中漸漸化為飛灰和鐵水……
混混們已經呆滯了,這是人麼這還是,手上能燃燒火焰?他們以為這就是全部了,但之後發生的一幕讓他們終生難忘。
邊城的左手帶著金色的火焰緩緩旋轉,漸漸把所有鐵水融合為一個鐵水球,控製好溫度後,邊城嘴角邪異一笑,右手抓住那個混混頭頭的衣襟,左手把那滾燙的鐵水球拍在了那名混混頭目的頭上。
令人牙酸的刺啦聲響起,漸漸整個麵館裏傳來一陣烤肉的味道。而鐵水沒了邊城三昧真火的烘烤,遇到常溫迅速冷卻,為混混頭目整個人鍍上了一層鐵皮。
混混頭目已經死的透透的了,按理說其他混混早該跑了,可他們發現自己根本跑不了了,他們現在嚇得連挪動一下腳步都做不到。他們這些混混,沒人見識過這種力量,這種力量震懾著他們的靈魂,讓他們不由自主地顫抖。
向著他們微微一笑,邊城單手拎起鐵皮雕像,往潑皮們那邊一扔,掉在地上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響。嚇得一眾潑皮直往後退。“帶著你們的同伴,以後再也別來鬧事,告訴得月樓的老板,要是他再敢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他的下場,就是這個!給我滾!”
邊城的笑容在他們的眼中比魔王的怒吼還要可怕,十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抬著地上的“雕像”,恨不得長了四條腿一樣跑遠了。
張老漢已經傻了,他活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過能殺人的戲法,大腦一片空白,他看著邊城,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邊城也沒跟張老解釋什麼,隻是讓他明白自己是在幫他就好。和白瑾又在張氏麵館待了幾日,確定得月樓這次是真的怕了之後,邊城才帶著白瑾悄悄離開。
夜色中,邊城最後一次回望興東城,這座城市還會繼續發展,還會有許多的悲歡,可這些,勢必與邊城再無瓜葛。想到這裏,邊城緊握住白瑾的手,沒入了黑暗當中。
張氏麵館,張老漢佇立在門口已經有好長的時間了,他的眼中倒映著月光,心中默默禱告:好人一生平安。
興東城,興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