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道英雄本無情,破骨執在手,颯遝如流星。勁敵難擋冷如冰,輪回九轉命,為伊破天兵。
從寒熾山脈中央向南進發,邊城和白瑾花了七天時間就來到了後楚的邊界。這一路上邊城和白瑾為了防止有靈獸偷襲,二人在靈力消耗差不多的時候輪流恢複靈力,所幸這次一直沒有遇到靈獸。
現在出現在邊城和白瑾麵前的是一座小小土城,滿是塵土通往城內的大道上,卻有不少商賈帶著自己馱滿貨物的馬排著隊接受城門守衛的檢查。
“想不到這小小土城會有這麼多商賈往來啊。”邊城看著排著長隊的人們,嘖嘖稱奇。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白瑾明媚地一笑,“這裏是後楚帝國最靠近寒熾山脈的一座城鎮,也是最安全的一座城鎮,由於後楚的敵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穿過寒熾山脈抵達後楚,所以這座城並沒有許多士卒守衛。因為安全,這裏反而成為商賈們的福地,他們寧願繞道,沿著並不平坦的寒熾山脈外圈由此進入後楚帝國。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把貨物都放在馬身上,而不是弄一輛馬車的原因。”
“原來如此啊。”邊城摟過白瑾纖細的腰肢,俯首在她靈巧的耳邊低聲問道:“瑾兒你說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雖然早已習慣了邊城這副樣子,但兩人距離一近,白瑾的心就會跳個不停,更不敢看邊城淡金色的眼睛。低下頭來,白瑾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沒事的,我有令牌,不需要檢查的。”
邊城心中暗笑,他就喜歡白瑾這副小女兒姿態,他知道在她心裏他的分量有多重。
兩人又說有笑地在隊伍裏排著隊,很快就到了城門口。雖是深秋,再有幾天便已入冬,但後楚帝國的天氣依然不算涼快,更重要的原因是此地位處寒熾山脈南部,平添幾分燥熱。守門的將士正抱怨著奇異的鬼天氣,就看見有說有笑的一對年輕男女。當下左側將士眉頭一挑,“我說你們倆不能安靜一會兒嗎?這樣的鬼天氣裏還有心思玩耍。把你們的居民證明拿出來,不然的話我們就要搜身了。”說完他還瞥了一眼美麗的白瑾,輕輕咳嗽了一聲。
“居民證明,那是什麼?壞了壞了,我今天忘帶了,呃……落在家裏了。”邊城故作忐忑地表現出一副慌張的模樣。右側的守門將士聽到邊城的話一陣狐疑,“城裏不是貼出告示告訴你們出門的時候要把居民證明帶著嗎?忘帶了你叫我怎麼辦?”
“這樣吧,你叫我進城,我回家給你取過來你看看不就行了嗎?”邊城摟過右側將士的肩膀,擠眉弄眼地說道。
“也對哈,行了,進去吧,把居民證明拿出來給我看一眼。”右側將士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說道。
“那就謝謝了。”邊城灑脫一笑,抬腳就要往裏進,卻被左側那名守門將士一把攔住,“慢。”轉首對右側將士罵道:“你丫是不是傻,讓他進去了還要我們守什麼門。”
右側的將士一臉委屈,“宇哥,那我們怎麼辦?”
叫宇哥的將士嘿嘿一笑,“當然按城法規定,搜身!你搜男的,我搜這女的。”說著就要走過來。
白瑾幽怨地看了老神在在的邊城一眼,意思是說這下好了吧,玩大了吧。嘴上卻急忙說道:“且慢,官爺請看這個。”說著從腰間取下一枚令牌,遞給宇哥。
宇哥拿過令牌一看,令牌由白玉鑄就,正麵刻著一個大大的“白”字,“白”字後麵刻著猛虎暗紋。背麵刻著幾行字:見此令,如見後楚國師、禦用侍衛隊隊長白戰天。
叫宇哥的這位額頭上突然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拉著右側將士一起單膝跪地,“屬下有眼無珠,不知是國師家屬,多有冒犯,死罪死罪。”
“這回我們可以進城了吧。”白瑾問道。“當然可以。公子,小姐,請。”
用餘光瞥見邊城和白瑾走入城內,叫宇哥的急忙跳起來,對著右側將士說道:“你在這裏繼續檢查來往客商,我去城主那裏稟報一聲。”說完一溜煙也似跑開了。
能手持這白家白虎令的人一定是白戰天的家人。笑話,後楚國師的家人來到這邊陲小城,他敢不通報?
進了城,邊城放眼去看,隻見這小城裏滿目蕭條,基本沒有商鋪,客棧倒是有幾個,但客棧門前的大旗也都半耷拉著。路上幾乎不見行人,隻有馬蹄噠噠的聲響。雖然小城傍山,但寒熾山脈的岩石皆是無比堅硬,以小城中的勞動力想是開采不動,故小城內土房居多,可以想象,一逢陰雨天氣或是寒冬風雪,土房內的居民一定苦不堪言。
邊城一邊看著一邊搖頭,由民生可見城主治理的能力,這副殘破的景象,不說民不聊生也差不了多少。另一方麵,也許是後楚前方戰事激烈,後楚皇帝沒空管理這邊導致的。如若不然,可見皇帝也昏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