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看向那名中年美婦,隻見中年美婦的臉上滿是痛苦的情緒,“瑾兒,媽哪知道啊,隻是那天你父親飯後喝了從城中打的河水泡的茶,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還告訴他咱家有自己的井水,不要去打河水,結果你父親不停,非要喝河水泡的茶……唉。”說著,中年美婦也掉下淚來。
這時,突然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三妹,我懷疑是有人投的毒。”如果不是這個聲音,邊城甚至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扭頭望去,說話的是一名氣質儒雅白衣公子,說實話,邊城對白家全家都身著白衣實在是不能理解,又不是家裏有人去世,每天搞得這麼肅穆幹嘛。隻聽白衣公子說道:“父親是因為茶水生病的。茶我差人檢查過了,沒有問題。那麼就是水或者是打水的人的問題了。近幾天我打探過,皇城裏有不少人都染上了類似的症狀,而打水的小廝又是跟了我們白家好幾年的老家丁了,所以,”儒雅公子的眼睛裏一道寒光閃過,“一定是有人在皇城河水裏麵投毒了。”
想必這位就是白家二公子白安和吧……邊城心裏暗自點頭,這位看著斯斯文文的,頭腦著實精明的很。
“隻是請來好多醫師,都不能斷定這是何種毒藥所致,唉。”白安和搖了搖頭,哀歎一聲。
白瑾淚眼朦朧地望著白安和,“二哥,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就連當今聖上的禦醫都沒見過這種毒,你說我們怎麼辦?”
看著床邊悲痛的白瑾,邊城心頭就是一緊,沒想到一回來竟然會遇到這種事。自己的女人家裏的事就是自己的事。靈力微動,功聚雙目,瞳孔深處的金色閃亮,邊城將床上白戰天的身體狀況記在心中,走到白瑾身邊,低聲說道:“瑾兒,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你等我。”說完邊城大步走出了房門。
白西站在一旁隻覺邊城帶著一道寒風衝出了房門,要說的話隻說出了一半,“姐夫……”
床邊的白安和耳朵動了動,“姐夫?”
……
邊城出了白府,雙眼眯成了一條縫,不時有光芒吞吐。他並不是一時衝動想出來透透氣的。既然自己嶽父,當然現在還不是,是因為毒得了這種怪病。而這怪病既然連禦醫都說不出因何而起,那就證明了這種毒用的極為刁鑽,不是常見的病症。既然醫生靠不住,就要靠自己在醫書上尋找了。
醫館在這南天城中並不少見,待得邊城真正走在大街上的時候,他才發現,隻要是醫館,門前就一定有一個長隊,走到一家醫館門口,隻聽一名老婦央求道:“大夫啊,求求您給我兒子開點藥吧。他這個樣子,一天比一天嚴重,怕是熬不了幾天啦。”
這醫館的大夫甚至冒出了汗,“老人家恕我無能,對這喝水得的怪病也是束手無策啊。”
老婦悲痛地哭著繼續哀求,“大夫啊,您是好人,幫忙開服藥吧……”
後麵許多人都嚷嚷起來,“你不是大夫嗎?救人是你的本職,你為什麼說束手無策?你讓們我怎麼辦?”
“是啊是啊,大夫,你給個說法。”
這名年輕的醫者此時已是無法抵擋眾人鄙夷或是哀求的眼神了,“今日閉門謝客!都散了吧。”趕快把門關好用門閂別住。果然沒過多久就傳來砸門的聲音,“大夫你開門!”“縮頭烏龜,滾出南天城!”“滾!”
醫館的大夫死死用背靠住大門,抵住門外眾人的衝擊。沒過多久,隻聽門外有一串整齊的步伐聲傳來,“皇城之內,禁止喧嘩。平民百姓,勿要鬧事,迅速安靜,違令者斬。”這聲音年輕大夫聽過,是城中衛兵隊副隊長的聲音。有了皇城衛兵隊出現,喧嘩的民眾哪裏還敢再出聲,隻好噤聲散去。
年輕醫者背靠大門,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他的臉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這幾天發生的事讓他心中很是難過。城裏的民眾飲水得了怪病,城內沒有任何一個大夫見過這種病症。這倒不是這些大夫不學無術,實在是病症千萬,沒有人敢說自己包治百病。這病又是最近幾天才爆發的,南天城內的醫者正夜以繼日地尋找醫書上的答案。誰料由於這病來的急,而且感染者麵部血瘀,渾身發熱,意識不再清醒,經常胡言亂語。讓病患的家屬們甚是焦急,這不,他們把火氣全發泄到了他們眼裏無能的醫生身上,卻沒人體會到醫者父母心中的那份傷痛。
就在這名年輕醫者痛苦萬分,涕泗橫流的時候,他的前麵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小哥幫我個忙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