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邊城情不自禁地握住白瑾凝脂般的玉手,“如果說以前,複仇是我人生的重心,那麼現在,我人生的重心,是你。就算你不想去,我也會拉著你一起去的。”
……
三天的時光匆匆而過,轉眼就到了公布人選的日子。一早,白瑾就從邊城的懷抱裏鑽出來,搖醒邊城,和邊城出門打水盥洗。說來也巧,邊城和白瑾剛剛整理完畢,就見天空中劃過一道綠色的流星,而後這流星直直墜落在邊城房門前的小院中,顯露出一個道人的身形來。道人劍眉星目,手挽一柄金柄拂塵,能感到其身上湧動著不俗的靈力波動。邊城定神一看,這不是紫虛真人麼?於是急忙上前施了一禮,道:“師叔!”
由於是在空中飛行過來的,紫虛真人先喘了兩口氣,而後微笑道:“五空,看來你們已經收拾好了,既然如此,你們便直接去子寒主峰演武廣場那裏吧,還有啊,去的時候,穿上這兩件宗門服,”紫虛真人把手上拿著的兩件白色衣服交給邊城,道:“這兩件衣服應該合身,我還要通知其他各峰首座,一會兒演武廣場見。”
說完,紫虛真人騰空而起,化作一道綠色流光遠去。
有些羨豔地看著在天空中自由來去的紫虛真人,邊城心中暗道:修真者隻要突破了靈妙階就掌握了禦風飛行的能力,我隻要再多加努力,突破了元神後期,便也能禦風而行,到那時我一定……帶著她到天上轉一轉。看了看一旁的白瑾,身旁的俏佳人自是渾然不覺邊城心中的想法。
“看什麼呢?”白瑾一把將邊城手中的宗門服奪去一件,“我回屋裏換衣服,你就在外麵先等一會兒吧。”說完白瑾便轉身離開,竟也不理邊城。
“互相都看遍了還分著換衣服幹什麼。”邊城嘟囔了一句。
過了一會兒,白瑾身著一身白色長衫走出了屋門,這一身白色宗門服穿在白瑾的身上勾勒出來白瑾全身完美的曲線,七色彩雲綾也被白瑾係在腰間,更襯得白瑾幾分出塵的聖潔氣息。暗紅色的美眸看向邊城,卻發現邊城一襲白衣,靜默地站在那裏看著她。
“你也換完了?”白瑾疑惑道。
“是啊,咱們紫陽峰除了咱倆又沒別人,你在裏麵換的時候,我看陽光挺溫暖的,就在外麵換上啦。”邊城無所謂地聳聳肩,“走啦走啦。”
白瑾看著一臉無賴模樣的邊城,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當下運轉起體內充盈的靈力,腳下蓮步迅速移動,靈決幽蓮出水已經被施展出來。一道暗紅色流光過後,空氣中隻留下白瑾殘留的俏皮話語,“我先走啦。”
“嘿嘿,瑾兒,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一道驚風掠過,邊城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沒過多久,遠處卻傳來白瑾的笑聲,“別,別,夫君!趕路呢,別鬧!”
等邊城和白瑾攜手踏上演武廣場的時候,這裏已經站滿了一身白衣的東紫閣弟子們。這些都是東紫閣各峰在這二十年內收到的弟子,畢竟七宗大會有規定,每個宗門在上次大會後這二十年間招收的弟子,都要隨參賽弟子一道,由各宗掌門以及一位長老或首座帶領,參加新一屆的七宗大會。此舉一能讓七宗掌門判定出各宗每個二十年間的興衰,對其他各宗的人數有個初步判斷;二能監督新一屆的七宗大會,不會有上一屆的弟子參賽。從第一屆的七宗大會開始,各門各宗便一直遵循著這基本規定。
既然這一屆的七宗大會和二十年之前的弟子們無關,那麼與其叫上他們一起,不如讓他們自己潛心修煉。所以現在的演武廣場上,隻有這二十年內招收的五六十人。
邊城和白瑾找了一個靠前的地方站住,靜靜地等待著宣布人選的時刻。隻聽人群裏麵驀然多了一些低沉的嘈雜。
“這不是咱們東紫閣一年前和昆侖派切磋時被廢了的那個人嗎?怎麼連他也來了呢?”
“小點聲,我說你這消息也忒不靈通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紫雲峰的張師兄當初需要一種靈藥療傷,就是他下山尋到的麼?我聽說啊,他又恢複了。”
“恢複了?我還記得當時許多人都想探望他,結果隻見他呆呆地坐在院裏看著太陽,很明顯已經是個廢人——怎麼就一下子恢複了呢?”
“具體怎麼恢複的我也不知道,你想啊,他當初為了宗門,差點沒把命搭上,我猜一定是咱們東鼎祖師想盡辦法把他治好的。”
“哎,他身旁那個女的是誰啊,長得真好看。”
“噓!我說你這人是不是天天修煉啊,關於門派裏麵的事兒一點也不曉得……你說的這個美女,是他的師母!”
“哦!”
“同時,也是他的雙修伴侶!”
“什麼?還有這事兒?快給我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