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點了點頭,不再多說,將玄石架下賽台,台下的通固真人先是跟單浩霆耳語了幾句,而後從邊城手裏接過癱軟如泥的玄石,對邊城道了聲謝。通固真人麵帶不悅地瞥了一眼蠍毒老人和玉厲真人,之後離開了比賽的區域,不少銅城派的弟子簇擁著通固真人,抬著玄石走了。
當邊城往座位走去,路過東鼎真人麵前的時候,他看到東鼎真人嘴唇微微動了動。而後,在耳邊響起了東鼎真人親切的聲音:邊城,你做的很好。
邊城對著東鼎真人點了點頭,微笑著走向自己的座位。還沒坐下呢,他就感到自己身後那道如狼似虎的目光,但邊城並沒有回頭看,或者說他根本懶得看楊冰。
“兄弟你真牛,我張狂是徹底服啦。”張狂嘿嘿笑著,小聲地對邊城說道。
“師弟,你剛才為什麼要打那個賭呢?萬一你輸了,難不成真要自斷一臂?太莽撞了。”周仁麵色擔憂地說道。
邊城笑了笑,不置可否。
比賽繼續進行下去,第三場是南天劍宗何驍對戰靈符教孫三木。何驍是南天劍宗年輕一代的翹楚,修為更是達到了元神中期的層次。而孫三木雖然是靈符教年輕弟子中的第一人,但是他的修為才剛剛達到原是初期。在修為上處於劣勢。
故而孫三木一上台就拿出一大把早已準備好的靈符,用靈力注入之後將這些靈符灑向何驍,可是何驍是何等人物,在靈符沒有發揮效力之前便欺身而上,用靈決直接把孫三木轟下了賽台。
孫三木,敗了。
座下的靈符教掌教靈書道人麵色灰暗,靈符教的最後一名年輕弟子落敗,昭示著靈符教的實力終究比不上東勝七宗。
比賽依舊進行著,終於到了第四場對戰,也就是今天中央賽台上的最後一場戰鬥。
“請青峰派莫天測和東紫閣遲覺上台,準備比賽。”今日的最後一場,竟然是遲覺的比賽。聽完裁判的話語,邊城、周仁、張狂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鎖定在了坐在最左邊,閉著眼睛的遲覺。雖然他們是一個宗門的,但是彼此之間根本不曾有過交流,邊城三人更沒有見過遲覺出手,三個人之中隻有邊城對遲覺的了解多上一些,知道遲覺的修為不俗,已經到了元神中期。至於其他有關遲覺的信息,一概不知。
遲覺懷中抱著那杆灰色的長槍,聽到裁判的命令之後睜開了眼。他依舊是那副頹廢的模樣,眼中更是沒有一絲光輝。看著這樣的遲覺,沒有人願意相信他是一名高手。
遲覺倒拖著長槍,槍尖在青石鋪就的地麵上劃動,發出有些刺耳的聲響。可遲覺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是緩慢地走向賽台。
與此同時,在十六強弟子的座位上,又站起了一名青年男子。這男子身穿一襲青衫,麵容清秀,帶著濃濃的書卷氣和儒雅之風。在他的腰間,係著一支狼毫,而在他的左手上,卻戴著一枚青玉扳指。這個人顯然就是青峰派的莫天測了。
等到兩個人上台之後,所有人都發覺到,這兩個人完全就是兩個極大的反差。左手邊的遲覺相貌平平,麵上更是一副頹然慵懶的樣子,身上的白衣讓他穿得髒兮兮的,手裏握著的長槍也灰不溜秋,沒有一點能吸引人的地方;反觀右手邊的莫天測,眉眼溫柔,麵容清秀,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超然灑脫,第一眼看去就很容易給人以好感。
張狂見到台上的景象,不禁也為遲覺擔心了起來,“邊城,周仁,你們覺得遲覺有幾分勝算?”
邊城雙眼微眯,一道金光在眼中流過的同時,他也看清了莫天測的修為,很巧,莫天測的修為和遲覺的竟然一樣,兩個人都是元神中期。
“總不會是平手吧。”邊城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這個時候,坐在三人前麵的紫虛真人突然回過頭來,微笑著對邊城三人低聲說道:“你們別瞎擔心了,這個遲覺,你知道我們管他叫什麼嗎?”
“叫什麼?”沒想到一本正經的紫虛真人竟然會參與到他們的討論之中,邊城三人竟然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們管他叫:槍癡。”紫虛真人神秘地笑笑,目光在邊城身上停留了很久,“他是咱們東紫閣的特例,自他入門十二年來,我們幾乎什麼都沒有教給他,隻是讓他在藏兵閣裏麵挑選過他現在用的靈寶。沒人知道他這十二年究竟是怎麼修煉的,但我聽東鼎掌教說過,他已經修成了他自己的槍意,此次東鼎掌教將他派出來,就是把他當做東紫閣的殺手鐧的。”
“我還以為咱們是殺手鐧呢!”張狂翻了翻白眼,喃喃道。“怪不得這廝平時一句話也不和我們說,原來是瞧不起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