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祖,師叔理解。”邊城微微一笑,道。
目送東鼎真人和紫虛真人離開,邊城輕輕舒了口氣,不知怎地,就在剛剛,他從麵前的兩位真人身上,嗅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東鼎真人即日即將突破桎梏,成仙而去;而紫虛真人更是自己修真之路上的恩師,不止一次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幫助自己——許是自己的錯覺吧。
剛轉過頭,邊城便瞧見了立在人群中的,那道素白的身影。
“瑾兒。”邊城微笑著走到她的身前,“比賽還好看嗎?”
“嗯,好看。”白瑾嬌軀一顫,暗紅色的雙眸中流淌著莫名的情愫,臉上也升起兩團紅暈來,“吻我一下。”
邊城微微一怔,“就在這裏?”
“嗯。”白瑾俏臉通紅,長長的睫毛緩緩蓋住了眼瞼。
“哎哎,幹嘛呢,幹嘛呢!沒看見這裏還站著個大美女麼?”
這一嗓子,徹底破壞了白瑾剛剛營造的浪漫情緒,邊城皺了皺眉,看清了來人,不由噗嗤一笑,道:“原來是海棠師姐。”
白瑾見海棠來到了身邊,嬌羞地低下了頭。
“瑾姐姐,你怎麼了?”海棠的臉皮厚,可不代表所有女孩子的臉皮厚。
“咳咳,海棠師姐,雷浩那家夥呢?”邊城心道您老既然破壞了我的好事,那我也為難為難你。
“邊城,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個豬頭可能是怕我了,比完賽也不吱一聲就走了,他難道不知道我在這裏嗎,我比賽前都告訴他了……”海棠麵色懊惱,不停地抱怨著,這時,在她的身後,突然傳出一道怯怯的聲音:
“你在背後就不能說我點好嗎?”
“豬頭?!真的是你!”海棠驚訝地回頭,正看見一臉無奈的雷浩。
“我長得就那麼像豬頭麼?我也有名字的,雷電的雷,浩瀚的浩。”雷浩委屈地說道。
“切,分明是雷人的雷,耗子的耗。”海棠賭氣地翻了翻白眼,“你來做什麼?”
“張狂不是受傷了嘛,周仁在比賽中也有些透支……我正想去看看他們。”
“你還有臉提周仁。”海棠皺了皺瓊鼻,伸手便拉住了雷浩的耳朵,疼得雷浩一陣齜牙咧嘴。“誰讓你把周仁師兄打敗的?逞什麼英雄?!”
雷浩英俊的麵龐流露出一絲苦笑,“我輸了的話,雷霄宗就沒人了,周仁輸了,你們東紫閣不還有邊城嘛,哎,哎,疼,疼啊……”
“好啦,師姐。”邊城把海棠從雷浩身邊拉開,低聲道:“掌門和紫虛師叔都已經先去了,咱們也趕緊過去吧。”
海棠點了點頭,轉首對雷浩說道:“走吧豬頭,姐領你去看看我們東紫閣的帥哥們。”
“好,好。”雷浩如遭大赦,在走過邊城身邊的時候,遞給邊城一個感激的眼神。
“瑾兒,咱們也走吧。”邊城寬厚的大手握住白瑾的柔荑,微笑道。
……
屬於東紫閣參賽弟子的客房中,此刻是一片愁雲慘霧。黃一眉的身體在李浴白的照料下剛剛有些好轉,張狂卻又在今天的比賽中受了重傷。張狂靜靜地躺在他的床鋪上,旁邊坐著一臉憂色,雙目緊閉的東鼎真人,而在床鋪前麵,依次站立著紫虛真人、遲覺、周仁、邊城、白瑾、海棠、雷浩、李浴白、黃一眉幾人,每個人都等著東鼎真人發話。
“呼——”東鼎真人將一絲探入張狂體內的精純靈力吸回體內,緩緩睜開了他那雙精芒爆射的眼睛。
“昆侖小子,欺人太甚!”東鼎真人氣得胡須亂顫,神態上已然是盛怒至極。
“師祖,張狂怎麼樣了?”邊城有些焦急地問道。
“唉——楊冰這廝果然心狠手辣,他最後的那一拳,不知用了什麼古怪的勁力,已然將張狂體內的金丹震碎。而張狂體內,尚有一道極寒的靈力在侵蝕張狂的元神。須知元神乃是修真者的靈魂凝練而成,倘若張狂的元神一直任這股寒流侵襲的話,他的性命,怕是不保。”
“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呼出聲。
性命不保,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場比試會給張狂帶來這麼重的後果。
“這個混蛋!”海棠聽到這裏,臉上已經罩上了一層寒霜,她本就被譽為冰霜海棠,此刻發起怒來,周圍的人似乎都感到陣陣膽寒。“我這就去找他們的掌教說理去!”說完,海棠氣衝衝地就要出門,黃一眉、李浴白也轉身就要跟著海棠一起去。
“別去了。”東鼎真人苦笑一聲道:“恐怕隻有大羅金仙,方能給張狂重塑金丹,你們就算把玉厲真人找來,也無濟於事。至於寒流侵蝕一事,咱們沒有證據,隻要楊冰死不認賬,咱們就沒有辦法。”
“師祖,”海棠聽見掌教真人的話,隻好轉身回來哀求道,“難道您也沒有辦法嗎?”
“辦法麼,倒是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