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見者有份啊,來,給我們一人一枚吧。”
“去去去,都滾遠點,財神是我找來的,你們有功勞嗎?”升末撇撇嘴,走向自己的床鋪,道:“睡覺睡覺,明天還有決賽要看呢,這一覺,我要睡到天亮!”
……
“哈哈哈哈。”東紫閣的弟子客房內,一片歡聲笑語。大家擁擠在一起,圍觀著新掌門紫虛真人。
“別看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紫虛真人嘿嘿一笑,老臉有點發紅。
“紫虛,你看你都當上東紫閣的掌門了,也不說請我們幾個吃點好的慶祝一下。”單浩霆一臉壞笑,調侃著紫虛。
“我……我哪有錢啊。”紫虛說著,從懷中小口袋裏掏出兩枚銀幣,“我現在就這兩枚銀幣了,這還是邊城給我的錢花剩下的,……”
“哈哈哈哈。”還沒等紫虛說完,幾名宗主就已經被他的窘態逗笑了。
“師叔。”邊城習慣性地叫了一聲,隨即改口道:“掌教真人,我想和周仁他們去探望一下張狂,把師祖成仙的好消息告訴他。”
“好,去吧。”
……
陰暗潮濕的房間裏,隻有張狂一個人靜靜地坐著,他用手把玩著斷腸半步散的藥袋,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房間安靜得仿佛能夠滴出水來,讓他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
張狂用盡了各種辦法想要調動靈力,一絲,隻要一絲就好。
隻可惜,現在他的身體和那些平凡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還不如一般的壯漢。
他頹廢地抓起自己滿頭的紅發,自己活著有什麼用呢,呆在東紫閣做一個無所事事的廢人,還是,回到平凡的世界中浪跡天涯,在淒風苦雨中了此餘生?
“哈哈哈哈。”張狂揚起頭顱,對著昏暗的穹頂放聲狂笑,淒厲的笑聲中,他的眼角,緩緩流出了兩行熱淚。
張狂想起了自己的師父紫雲真人,紫雲真人一直待他甚好,在他第一次被楊冰打成重傷的時候,千方百計地為他尋找雷幽金紋草。說到雷幽金紋草,張狂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邊城,是他,用一句承諾挽救了他的修真之路。
隻是,這次,誰也救不了自己了,就連師祖,不是也說自己徹底廢了麼。
張狂還想起了他和邊城周仁在紫陽峰上一起喝酒吃肉,也回想起了更多的點點滴滴……
這一生,有你們,真的夠了。如果說自己還有什麼遺憾的話,那就是不能陪你們走完以後的路了吧。
張狂緩緩閉上了雙眼,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
“張狂,張狂!”邊城連同白瑾、海棠、周仁、李浴白、黃一眉六人帶著喜悅的神色來到了張狂的房門外,用手大力地敲著房門,“張狂,是我啊,開門!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可是,房門裏許久都沒傳來回應,邊城又敲了幾下門,在無人應答的情況下,他立刻察覺到了不妙的氣息。
眼瞳瞬間化為金色,邊城用輪回眼一掃屋內的狀況,頓時大驚失色,扭過頭來對身後的四人說道:“不好了,張狂好像出事了,咱們砸開門吧。”
“嘭——”房門被邊城用一拳轟開,六個人衝進房門一看,都傻眼了。
隻見張狂靜靜地躺在屬於他的床榻之上,皮膚青紫,七竅流血,顯然是不活了。
“張狂!”“師兄!”眾人大叫一聲,立刻圍了上去。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邊城怒目圓睜,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人下毒,一定是有人下毒!”
看著麵前張狂淒慘的樣子,白瑾和海棠都不忍地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周仁悲痛萬分地檢查了張狂的身體,確定沒有氣息之後問邊城道:“邊城,你怎麼知道是有人下毒?”
“除了毒,誰的死相能這麼慘?”邊城眉頭緊鎖,從地上拾起一個藥袋,藥袋裏麵,尚有一半黑綠色的粉末,“你看,這就是張狂服下的毒。”
周仁接過藥袋一看,果然,裏麵還有小半袋的毒藥粉末。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自殺呢?”李浴白心中好生難過,提出了一種猜測。
“不對,張狂師兄如果是自殺,他哪裏弄的毒藥?從這裏到弟子客房有很遠一段距離,張狂師兄的傷剛剛穩定,不應該自尋短見吧。”黃一眉搖了搖頭,並不認同李浴白的看法。
“一定是五毒宗的那幫人幹的,我這就去找他們去!”邊城忽然想起紫陽真人當年的慘狀,便猜測此事與五毒宗多半脫不了幹係。說完,邊城轉身便要離開,卻被周仁一把拉住。
“五空,別衝動,這件事,還是先要稟明掌教真人,看他如何處理。如果真的是五毒宗幹的,”周仁說到這裏,眼睛有些發紅,“我周仁,就算死也要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