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剛一看到這塊黑色木塊,身體就是一震,通過黒木的外形和它散發出的氣息來看,它和自己曾經在神秘石室中得到的那塊黒木是有聯係的。那麼分身術和八九玄功很有可能都是那遠古大神的黒木圓環上記載功法的一部分。
玉厲真人看見邊城那震撼的樣子,心裏頗為得意,道:“想必你從沒見過這樣的靈決吧,你沒見過也實屬正常,整個東勝神州上,這麼記載靈決的,可能也就八九玄功這一個。一般的靈決,都會記載在書冊上。我也曾經探查過這黑色木塊,發現這裏麵蘊含著大量的信息流,而按照信息流的記載,你就可以修習八九玄功了。”
“隻是我必須提醒你一點,這八九玄功頗為深奧晦澀,整個昆侖派上下,能施展出八九玄功的,也就一個楊冰而已,就算是小冰,也才習得一些皮毛。所以當你修習這八九玄功無所成的時候,千萬別懷疑我給你的功法是假的。”玉厲真人挑了挑眉,道:“現在你可以將靈力探入這塊黒木之中,查看八九玄功了。”
邊城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金烏赤炎交給周仁,道:“師兄,你先幫我拿著,我要看一看這八九玄功究竟有多玄奧。”
從金丹處析離出一股靈力注入到黑色木塊中,一股非常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邊城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拉回到了遠古時代,依舊是那瑰麗的星空,依舊是那個偉岸的男子,隻不過畫麵並非是之前邊城看到過的那樣。
這次,那偉岸男子的雙目向天陡然射出兩道赤金色火線,那兩道火線仿佛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射到天穹之上肆意變幻著空間的格局,邊城的意識在這種天地異象中,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他模糊地看到天空似乎被割裂劃分為九塊,而後坍塌壓縮成為九個顏色各異的光點,逐漸隱沒於星空之中。
那偉岸男子沉默了半晌,忽然放聲狂笑,嘴中又念出許多晦澀難懂的字節,可這一次,邊城卻神奇地聽懂了這位遠古大神的話:
“九霄之上,神域縱橫。萬年寂靜,冷冷清清。生亦如何,死亦何懼?命非天定,奈何不爭。神法傳世,有緣者得。愴然一笑,即是永恒。”
濃濃的悲傷情緒透過話語穿越數萬年,也感染了邊城,如此神威,縱橫於世,卻奈何不得冷清寂寞,隻有些許影像,存留在這些殘破的木塊之中。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直直刺入邊城的識海,讓邊城忽然感到一陣頭暈。在畫麵最後的駐留時刻,邊城似乎隱約看見天空中顯露出逆、破、淩、傲四個大字,隨後畫麵黯淡,漸漸消失。
邊城知道,八九玄功,已經完全進入到自己的識海之中了。於是他便將意識回歸本體之中,目光也在一瞬間恢複清冽,邊城看了一眼臉上帶著古怪神色的玉厲真人,淡然道:“我已經看完了,這八九玄功果然深奧,不是一時間就能明白的,這塊黒木,還給你。”
說完,邊城將黑色木塊還給了玉厲真人,便和周仁轉身離開了。
玉厲真人用手撫摸著黒木光滑的表麵,看著邊城離去的方向有些發愣,喃喃自語道:“奇怪,真是奇怪。以楊冰那等天資,記住這八九玄功也足足花了四個時辰,可邊城這小子隻用了一刻鍾的時間便將之交還於我,難道他比楊冰還要博聞強記?不可能,不可能的,定是他見這八九玄功晦澀難懂,主動放棄了修習。一定是這樣的。”
等到邊城和周仁離開了雷霄寶殿,周仁一把拉住邊城的衣袖,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師弟,你真的將那八九玄功記住了?”
“嗯。”邊城微笑著點了點頭,“師兄你還不放心我麼?隻是這八九玄功太過複雜,我得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思緒才行。”
邊城之所以能夠這麼快地記住黒木上記載的功法,與之前他修習的分身術有直接的關係。八九玄功與分身術都是那遠古大神的黒木圓環上麵記載的功法,相互之間自是親切得很,與其說是邊城在記住八九玄功,不如說是八九玄功一股腦地湧進了他的記憶。
周仁的臉上升起一絲微笑,拍了拍邊城的肩膀道:“我當然相信你,你本來就是個善於創造奇跡的怪物,哈哈。如果張狂還在就好了,他要是知道你奪冠,不知會有多高興呢。”
說到張狂,邊城、周仁的臉上同時升起一抹黯然的神色,邊城苦笑一聲,仰頭看了看微微陰沉的天色,輕聲道:“我們回去吧。”